“末将刘季拜见相邦!”见来人果然是庞癝,刘季急忙行礼下拜。
庞癝却丝毫不做理会,只是眼睛冷冷的盯着刘季看,看得刘季背后直冒冷汗。
“外面风大,相邦还请进帐说话!”见庞癝始终不开口,刘季便说道。
还是没有理会刘季,在李园的搀扶下,庞癝径直走入营帐,将刘季撇在了后面。
“刘季,你好大的胆子!”刚入帐坐下,庞癝就对刘季大喝一声。吓得刘季直接跪倒在地,口中直呼“不敢”、“冤枉”。
“呵,你不敢?你冤枉?本相看这天下没有你刘季不敢做的事情吧?”面对刘季的申辩,庞癝报以冷冷一笑。
“相邦说笑了!”刘季此刻好似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如果自己还如以往那般对庞癝畏之如虎,只怕下场不会多好。
故而,在庞癝没有发话的情况下,刘季兀自站了起来,对庞癝笑道:“庞相邦,末将再称呼您一声庞相邦。末将乃是奉襄陵君之命,前来入京平叛!”
“平叛?平谁的叛?老夫的吗?”见刘季的神情,庞癝心中隐隐猜出刘季接下来的打算。
“您说呢?”刘季淡然一笑
“老夫说?老夫看相反的人是你刘季吧!”庞癝冷笑一声。
“末将不过一小小的将军,无权无势的,想反也没那个实力啊!”刘季呵呵一笑,“末将看是庞相邦您想要篡位夺权才是!”
“笑话!”庞癝呵斥一声,“老夫乃是大魏相邦,先王钦定的监国大臣,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将军能够置喙的?”
“每错,您是大魏的相邦,也是先王钦定的监国大臣!”刘季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可您也是大魏最大的逆臣!”
“这么多年来,庞相邦您一直把持国政,培植党羽,架空大王,更不顾信陵君临终前的遗言,将原本是襄陵君的上将军之位拱手让于王翦,这一桩桩,一件件,相邦您敢说您为心无愧?”
“老夫敢说,老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魏,老夫问心无愧!”
“呵呵!”刘季哂笑不已:“看来庞相邦说起大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相邦相邦没少说这样的话吧!”
庞癝冷冷的盯着刘季看:“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反了!”
“不反您能给末将一条活路吗?”刘季冷笑不已。在下决心扣押尉缭派出的使者的那一刻,刘季便知道他已经无法回头。
“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你束手就擒的话,老夫保证你可以安度余生!”
“到这个时候了,相邦您觉得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刘季笑道,“如果末将没有猜错的话,城内的守军只怕不足一万之数吧!除却守卫王宫,看押各宗亲、权贵的兵丁之外,相邦您手上又有多少人马能够调动?”
刘季早已摸清了大梁城内的底细,说起话来有恃无恐:“而末将手中却有两万人马,且都是百战精锐,您觉得城内那些外表光鲜,内里实则草包的侍卫能抵挡得了吗?”
这一点刘季没有说错,守卫大梁城的将士大多都是些关系户,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未上过战场。而刘季麾下将士虽然也不多,但却跟着刘季参加了不少战争,是真正的百战精锐。
但凭借这一点,虽然大梁城有高墙阻拦,如果刘季一意攻打的话,只怕也阻拦不了几刻。
也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刘季才那么的有势无恐。
庞癝冷冷的看着刘季:“你说的不错,大梁城内的兵丁确实多是酒囊饭袋,你麾下这两万将士也都是精锐之士。可你却忘记了一点,那就是,这两万将士虽是你的麾下,但更是大魏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