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安等了大约半小时，白牧的眼皮缓缓睁开，他正想起身，许朗开口说道：“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先趴一会，你身上的旧伤口我顺便帮你处理过了，不过你再剧烈活动恐怕会撕裂伤口，你又刚安装列安威斯坦，你要是乱来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

许朗靠在转椅上，神情悠然地看着手术台上的白牧。

此时白牧趴在手术台上，脊柱刚被替换成义体，他根本不能翻身，只能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地板发呆。

白牧嘶哑着嗓子开口说道：“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牧身上的麻药效果逐渐褪去。

白牧这才感受到安装完列安威斯坦的痛苦。

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被紧紧束缚，根本无法舒展，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牵扯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屏息。而那种从内而外的疲惫感，更是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无力抵挡。

尽管术后有药物的帮助，但疼痛仍然如影随形，时而减轻，时而加剧，让人无法预测。

林归安见白牧疼的龇牙咧嘴，便问许朗：“要不要再给他加点麻醉药？”

许朗思索了一会，说：“不用，但是列安威斯坦比较特殊，所以我给他注射了超量的免疫抑制剂，所以我建议他这几天不要出去，最好就在我这里待着，防止伤口撕裂引起感染。”

林归安点点头，觉得这个建议不错。

免疫抑制剂是赛博朋克世界的人安装义体时普遍使用的一种药剂，功能是防止自身的免疫系统攻击新安装的义体，同时让身体逐渐适应义体的存在。

不过免疫抑制剂会降低人的免疫力，这个时候要是伤口撕裂引起感染，白牧恐怕就是九死一生了。

白牧默默地听着，没有说任何话，毕竟现在他与砧板上的鱼肉没什么区别。

林归安安顿好白牧后便离开了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