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陆良人给自己上药,边白贤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悸动。
这个傻子刚才那副表情……跟他在梦里经常梦到的一模一样。
明明是同样一张脸,可是她刚才眉梢高抬给人的感觉和现在苦八字眉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苦着一张脸,我本来好好的,可是一看到你这张脸就感觉自己快要归西了一样!”边白贤恶声恶气道。
陆良人瘪瘪嘴,眼巴巴地瞅着他看:“白白,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你看你,我越说,你眉头越皱,实在是……哎呀我不要你擦,我自己擦,看到你就烦!”
边白贤一把夺过药膏,自己对着镜子摆弄起来。
陆良人无法,只能由着他去了。
“白白,刚才嘟嘟到底为什么要打你?”
“还不是因为你个笨蛋乱说话,我警告你啊,你以后不许再把结婚的事情挂嘴边,为了你结的那个婚我已经第二次挨揍了。”
“你的意思是隐婚?!”
“隐你个头!!”边白贤转过身对着陆良人的脑袋就是一下,“你那个根本就不算结婚,那叫做骗婚!我已经在告他们了,估计他们也收到法院开庭通知书,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追上门去收房租想要最后捞一笔。哼,他们就作吧,越作死的越快。”
“哦。”知道结婚的事情边白贤已经有了安排,陆良人便不在追问,转而担忧起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来,“白白,那个违禁者怎么办?他居然能够操纵鬼魂和死尸,我刚才把嘟嘟赶走是不是太不理智了?”
边白贤扭头看她:“你啊,难得的也就是这件事情干得漂亮,好马不吃回头草,以后离他远一点。”
“哦。”
“至于那个违禁者……”边白贤偏灰色的眸子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眸光明暗不定,居然有点渗人,“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啊?!”
一辆小车停留距离边家不远的马路边,车内坐着始终放心不下的都景秀和跟着打酱油的赖安星。
陆良人今天连续两次遭袭,都景秀能安心回去才叫有鬼了。
而且对方是玄学人士,派普通民警过来保护也没有用,所以他们两人只能自己上阵。
此时此刻,都景秀和赖安星也是面面相觑,一脸吃惊的表情。
在他们的车子里,一只黄符纸鹤漂浮在半空中,嘴巴一张一合地继续说道:
“第一,那人应该是一个长途司机。就算不是长途司机,也一定是经常路过云门收费站。因为云海市周围只有那个老收费站的设计不合理,司机在缴费的时候需要横过副驾驶位。那天这个人连安全带都没解就轻易横过副驾驶位与在他右车道的我说话,手还下意识地想要去掏卡。人类的身体习惯,永远比他们的嘴巴要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