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杨明瑞根本就没看陆良人。

不，他不是白白。

白白不可能不看我。

陆良人终于认清了这个现实，这一次她还是没能找到边白贤。

“初晴，药，快点给我药。”老夫人再次喊道。

终于，还是救人的念头压过了一切，陆良人跑过去从老夫人的荷包里拿出药瓶，将药丸倒进她嘴里。

杨家兄妹没有阻拦她，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默默看着她给老夫人喂药。

这一点很不正常。

但是陆良人当时也没有多想。

吃了药之后老夫人很快就重新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干孙子孙女们。

老夫人冷笑：“你们输了。老李，把那个拿过来。”

李管家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陆良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

托盘上的布一掀开，陆良人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是gm大神！

更准确的说是gm大神的脑袋！

“俊美到这等地步，也难怪咱们家大小姐连脸皮都不要了。”老夫人接过托盘，按住鹿含的脑袋道：“杨明心，你真的很像你奶奶，不止长得像，就连没脸没皮这一点也很像。你奶奶原本是我远房表妹，到京都投奔我的时候我好心收留她，可是她却趁我独子早夭心情不好的时候勾引我丈夫，这样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让她再活在世上，她第一步要的是我丈夫，下一步要的就是我正妻的身份。”

“没错，你们的亲祖母确实是我杀的，但是我不后悔，这件事情你们祖父也知道，我是得到他的默认才下毒的。但是你们的父亲确实是病逝，我杨柳氏再坏，虎毒不食子，也不可能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动手……”

后面他们再说些什么陆良人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只是看着gm大神的脑袋，抱头痛哭，泪如雨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昨天晚上就去救你的，我早该想到，赖安星会死就是因为他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那个来杀我的恶鬼，是他帮我顶掉了一劫。都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害了你……”陆良人不断抽咽。

当听到她说到“鬼”字的时候，屋子里所有人都顿了顿，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就再度争论起来，继续按照剧情往下发展。

而陆良人还在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我不应该说对不起，对不起没有用，可是我就是这样没用的一个人，我除了说对不起什么都不会，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连gm大神都被鬼杀死了，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第二次听到“鬼”字，大厅里面的众人脸上表情越来越古怪，似乎是回忆，又似乎是恍然。

只有杨明瑞脸上沉静如水，照样面不改色地说：“你不是初晴表姐，表姐那么贪慕虚荣的女人，怎么会为了一个花匠哭。”

陆良人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又干了件蠢事。

她看着大厅里的众人，不断后退，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似乎这些人会突然变成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扑过来杀掉她，而且是在她根本无法防备的情况下。

“小心！”杨明瑞说。

一只手突然攀上了陆良人的脖子，咔嚓一声脆响……

陆良人，卒。

……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