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才带队奔出了三十余里就发现不对头了,因为河水里不住有树枝,甚至麻袋碎片飘过,他抬眼向四周扫视了一圈,见不远处有一个高坡,当即一挥手小队人马便向那处高坡奔去。到了坡前下马孙茂才伏低了身子,一路小跑就上了坡顶。
不用望远镜都看的真切,不远处的河里一道水坝已然筑成,坝上一群女直人正在做着最后的加固,看来只等一声令下就可开闸放水了。这个时候要想再赶回去通知关德海,明显是来不及了,孙茂才一咬牙马上叫过一名游骑兵,要他迅速赶回,争取在第一连渡河之前拦住他们。
而孙茂才就只能带着剩下的几人抢上水坝,以阻止这群女直人放水淹掉下游了。应该说这群游骑兵胆子是相当的大,以一个小队的人马,就敢冲击河岸及坝上的数百女直人,想法大胆却不会蛮干,孙茂才叫过队员吩咐了数语,见众人点头便下了高坡飞身上马。
坝上带着女直人“施工”的是觉昌安的大儿子,叫做礼敦。这人作战勇猛、彪悍,据说每逢战阵所向无敌猛的一匹,族人皆称其为“巴图鲁”。因为屡立战功自然就颇受老爹的赏识,所以这次就由他来带队在辽河的上游筑坝拦水,以候宋军。
礼敦也不负所托短短几天,就保质保量的完成了施工,而且绝不“豆腐渣”,就在他望着自己的“杰作”无尽感慨的时候,孙茂才率队杀了过来。“轰轰轰...”,接连几颗手榴弹,在岸边“施工队”的头顶爆响开来,一团团血雾中这些女直人,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四下的乱窜着,礼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群部众重新又约束到了一起。
孙茂才领着手下这一通的“狂轰滥炸”,然后就拨转马头跑了出去,可跑不多远便勒马驻足观察起这边的女直人来,见到女直人慢慢的聚集起来后,就又一夹马腹猛冲了过去,待到近前时又是几颗手榴弹,借着马匹冲刺的惯性,扔进了女直人的人群中,然后就“又”拨转马头跑了出去。如此循环往复
()
把礼敦弄得欲仙欲死,简直嗨到爆!
他也不是没想到还击,但孙茂才等人行踪诡异、飘忽不定,实在是让人摸不清路数。其实女直人的骑射那也是天下无双的,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八旗劲卒”,可站在马上开弓射箭。但这次大家是去“工地搬砖”的,女直人的马匹也并不宽裕,拦河筑坝这种一般性的工作,就没必要那么奢侈了,咋地啊,家里有矿啊这么不爱惜战马?所以都是步行前来,这样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茂才在那里,犹入无人之境般的肆意妄为着。
就这样孙茂才几个来回之后,女直人就彻底疯了,老是这样几个人跑过来扔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就在自己的头顶炸开,谁能受得了?当即怪叫着再也不顾礼敦的号令,转身四下逃散开来。游骑兵见状忙从马鞍前面的枪袋里扯出杠杆步枪,追逐着点杀起来。
追出几百米见到这群女直人竟比马匹跑的还快,孙茂才也就不再理会了,拨转马头向着水坝驰去,这个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直到此刻孙茂才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暗自庆幸如果自己晚到一步的话,下游的宋军则必受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