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对我的身体异常谨慎,睡一觉之后我便赶到医院,医生盯着我腹部,大概是肾那个位置问:“你这儿的淤青怎么来的?”
我垂眼望过去想了半晌才想起墨元涟那天晚上踢我的位置就在这儿,而且劲道非常足,可这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我都忘了这事,怎么这么多天过去淤青越来越明显了?
我回答医生道:“被人踢的。”
我之前看病基本上都是找的眼前这个医生,他知道我所有的病情,他打量了许久才同我说道:“席太太你的身体本就不好,应该好生的养着,我给你检查一下,避免问题。”
听见他的称呼我怔了怔。
我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之前称呼我为顾太太,现在又是席太太,这几年的时间真是变了不少,我身体的健康也趋于稳定状态。
我忽而想起他三年前对我说的话——
“顾太太,你癌症晚期……”
当时就是他一开始对我宣判的。
从那一刻开始我的生命以及生活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那时的我是绝望的,可经历过绝望之后便是希望,我想起那段时间里的苦痛与磨难还是历历在目,好在我的心里有着希望,好在我还是向往着外面的阳光。
而席湛就是我的那份阳光。
炙热又灼人且给人贪恋的阳光。
“嗯,我全身上下都要检查。”
检查完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还是强调让我健康生活,且绝对不能碰酒碰烟。
特别是酒。
因为肾脏原因绝不能碰酒。
“是,我都听你的。”
见身体无碍我便放心的回了别墅陪两个孩子玩闹,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都耐心的在别墅里等着席湛回归,原本我以为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可足足半个月席湛才回到梧城,他身上还带了些伤,并不严重,脸上的疤痕已经消退了,允儿见到他一直问他要着抱抱。
等得空的时候席湛才同我说还没有找到时骋和九儿他们,短时间内是找不到了。
我问他,“赵尽他们呢?”
“跑了,艾德里安被墨元涟带走了。”
我下意识问他,“墨元涟去哪儿了?”
席湛回答道:“我不知情。”
这些麻烦事解决了,究竟是怎么解决的我并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而席湛终于可以过一段舒适的生活,从九月到十一月中旬席湛都在家,那个时候的两个孩子已经一岁零五个月,会说好些话,席湛每天都会陪他们说说话,一大两小在客厅里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并不在意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而这几个月我都没有见过墨元涟。
更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直到商微找到了我。
他不耐烦的问我,“你有没有云翳的联系方式?奶奶的,带走花微几个月都不见人。”
我笑着问他,“你心里在意花微?”
闻言商微呸了一声,嫌弃的说道:“花儿鹿三个月前找上了我,她说自己联系不上她妈妈,结果我照顾了那丫头整整三个月,你知道我这三个月来辛辛苦苦奶娃的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