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芸奚听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后，朱唇轻启，“谭云，若有一天，你忽然发现你身边亲近的人，是你名义上的敌人，你会杀了她吗？”

谭云侧视虞芸奚，想了想道：“我不知道，芸奚，你最近怎么了？总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啊当然没事啦！”虞芸奚莞尔一笑，“我只是和你在一起，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变得有些多愁善感罢了。”

谭云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么，震惊的凝视着虞芸奚。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虞芸奚娥眉紧蹙。

谭云说道：“上百名道圣境的供奉，都是你杀的？”

“嗯，怎么了？”虞芸奚问道。

谭云不可思议道：“你杀了这么多比你境界高的强者，竟然没半点伤？”

“没有呀。”虞芸奚耸了耸香肩，“我之前和你说过，若你我对决，我有九成信心击败你，是你自己不信的。”

谭云点头而笑，“你的确说过，我也确实认为那是个玩笑话，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相信了。”

“怎样，崇拜本公主吧？”虞芸奚笑道。

“崇拜崇拜。”谭云笑得有些不自然。

恍惚间，谭云感觉虞芸奚变了，变得有些陌生，变得甚至让自己觉得，面前的少女不是曾经的那个虞芸奚。

虞芸奚并未看出谭云的眼神变化，可谭云袖口盼君塔内的沈素冰却发现了。

对于沈素冰而言，谭云便是她的全部，毋庸置疑，众女中若说谁最了解谭云，必是沈素冰无疑。

“夫君，你有心事。”沈素冰之音，自谭云脑海中响起。

“我的确有心事。”谭云传音。

“心事的来由是因为芸奚对吗？”沈素冰传音。

“是。”谭云不露神色的传音道：“我感觉，她不是曾经那个刁蛮任性的七公主了。”

“我发现竟有些看不透她。”

“通常人境界越高修炼速度越慢，越级挑战能力越低，可是芸奚不一样，她境界比我高，修炼速度还比我快。”

“而且她越级的能力，显然可以灭杀道祖境二重的大能，或者说她实力远在我之上，可是这不应该啊！”

“她只是人类，是西洲大帝的掌上明珠，即便她天赋再高，也不可能如此逆天才是。”

闻言，沈素冰娥眉紧蹙传音道：“夫君，是不是你想多了？”

“我也想是我多虑了。”谭云传音道：“可是我相信我的判断，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太多的不确定，她的确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

沈素冰沉默了很久后，这才传音道：“夫君，不管她变了多少，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对你的心意没变。”

“我之前说她喜欢你，你付之一笑不信，那我现在认真的告诉你，不管她喜欢你也好，还是把你当成挚友也罢，她都会为了你，宁可去死。”

“夫君，你不要多想了，芸奚是个好女孩，不管她再变化，她对你的心没变这是事实。”

“你不能一直怀疑，为了你一次次不顾自己安危的女人，不是吗？这样你对芸奚不公平。”

听着沈素冰的话，谭云点了点头。

“谭云，你怎么了？”虞芸奚莞尔，“好端端的点什么头？哦～我明白了，你和妻子们传音的吧？”

谭云笑了笑没有否认，他深吸口气，凌空朝虞芸奚迈出一步，情真意切道：“芸奚，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