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儿，更深露重，你身体还未见好，何故到这儿来？”

头顶上方，声音轻暖，明明黑夜，也让人感觉如沐光风朗月。

凤绯目光所及之处，来人白衣染尘，不似人间。

她起了身，扯掉了脸上的黑色面巾，用一双狐媚的眼盯着他看：“伽语啊，不是说过几日再来见我，怎的今夜便来了？”

“我听说天启帝似乎依然没有放弃临幸你，故而来问问你是如何想的。你若不愿，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凤绯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唇。

“伽语，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我的答案。”

凤绯将捂着他唇的手放了下来，黛色眉眼轻轻一扬：“你待我好，想要护我，可是因为爱我？”

“有何区别？”

伽语迎上了她的眼睛。他从她恍若点漆一样的眉眼里看见了自己。

一如……

“你若是爱我，我必当考虑你的想法，思量一下到底要不要跟你走。可你若是不爱我，我和天启帝的事情，就跟你没关系。毕竟，不管我是如何同他亲亲抱抱你都不会吃醋。”

诚如之前凤绯对皇帝陛下所言的话一样，她现下无依无靠。若是真的想要在这异世站稳脚跟，有个依靠很重要。

所以，她得考虑伽语的想法。

“我护你，不是因为爱你。”伽语给出了答案。心下平静，全然无波。

凤绯却有些不大乐意了。

她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些，勾魂的眼睛眨了眨。

“那伽语公子，你心中可曾有谁？嗯？”

她刻意延长的尾音，仿若有钩子。

“不曾。”

他一丝一毫都不抗拒她的靠近，却也不主动靠近半分。

“既然心里不曾有人，公子，不若试着爱我。”

她迷离一笑恍若烟火璀璨。

伽语无从应答，只是执起了她冰凉的手：“绯儿，该回去休息了。你身子弱，需要好好调养，如不然，很难养回来。”

然而，凤绯却一下子撞进了他的怀里：“公子，我可不想休息……如此良夜……需得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才对啊。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