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凤嫔娘娘，您老人家眼底，可真的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样子呢。
“哪个朝代都有阴暗的历史，每一顶官帽都沾过血腥。微臣想要守住手中的权势，自然应当无心无情。”
苏尚书转动手中的杯子，一点儿不见慌乱。
就他这番话，委实对极了凤绯的胃口。
像他这样有远见有能力的人，若真的依附了她，不得不说是很强大的助力。
“那你又为何要选我？后宫妃嫔那么多。”
她需要理由。
“因为娘娘您的母家早已经衰落，你想要在后宫固宠，需要前朝的助力，而微臣刚好能够提供。”
很有道理。
凤绯原本是打算暗暗在朝中培植势力的，可那样的速度太慢了。若是有这位在前朝支持，就不一样了。
“那你呢？求什么？别告诉本宫你什么都不求。本宫不信那个。”
这世间，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合作，总是基于利益之上。
“当然是更上一层楼。微臣希望能够成为将来的太子之师。”
“好大的胃口。”
太师之位，那可不简单。若将来太子为帝，那太师便是皇帝最敬重的人。
“胃口是有些大，但娘娘您会答应的，对吗？”
苏尚书端起了酒杯，举在了半空中，嘴角笑容的幅度刚刚好，完全不会让人生厌。
“你猜对了。本宫的确是会答应你。不过，本宫是不会信你空口白牙的话。既然要合作，你多少得拿出一点儿诚意。”
凤绯这人一贯谨慎，做事儿的求的就是绝无错漏。
她捏着手中的杯子，但却迟迟没有同苏尚书碰杯。
苏尚书听了她的话，先是搁下了自个儿手中的杯子，然后拿出了一叠资料放到她的面前：“娘娘，不知道这样可够？”
凤绯随意翻了翻手中的资料，发现居然这些全都是苏家人做的污糟事儿，而且很多都列了详细的认证和物证。
“合作愉快。”
她这才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
这些东西，当然够了。
而且……有了这些，她凤绯就又可以在天启帝那里立功了。
嗯，想想都觉得好高兴，好高兴呢。
此刻的她，看样子都像是忍不住要挥舞小拳拳一样了。
“合作愉快。”
苏尚书和凤绯一同将杯中的酒饮尽，故而就现在这样看来，两人已然是达成了共识。
皇宫。
御书房。
天启帝已经遣散退了其余伺候在身边的人，现在和八王爷在下棋。
“皇兄，您将安排在凤嫔身边的人都撤回来了啊？臣弟刚刚看见了方二。”
天启帝是把八王爷当亲兄弟的，所以很多事情没有瞒着他。
“是，全撤回来了。”
想到凤绯那小妖精的模样，他的神情看起来甚至还有一些恍惚。
这就是还没有在这些日子的那啥中回过味来呢。
“真的不需要派人盯着她吗？”
据八王爷所知，这个叫凤绯的女人，最近手上的动作那可真的是一个层出不穷。若是不盯着，真的不担心她折腾出大事儿来？
“就目前看来，她断然是不会算计朕的。如果真的要防，也是防着她给朕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天启帝手一落，一颗棋子定江山。
“皇兄您又在说笑了。”
不是八王爷吹，就天启帝这般的气度，这般的长相，天下女子不纷纷投怀送抱都已经是好的了。更遑论给他带帽子。
“朕可真的是没说笑。凤绯那女人，惯会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出来。朕现在都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曾经的八王妃了。”
原本这样的疑惑已经打消了，可现在分明就又出现了。
“如此说来，凤嫔也应当算是一个奇女子了。”
能够引得自家皇兄这般形容的，凤绯绝对是独一份。
“陛下，凤嫔在外求见。”
总管太监的声音从御书房外面传进来。
八王爷听了之后，手指尖在棋子上转了转：“臣弟是不是该告退了？”
“嗯。你先退下吧。”
天启帝摆了摆手。
有那小妖精在这儿，一会儿场面可能会很失控，有八王爷在的话，可能非常不方便。
“那臣弟就先告辞了。”
八王爷出去的时候，凤绯刚刚进来。
只是擦肩而过，仅是惊鸿一瞥，八王爷就不得不感叹。这才不够一个月的时间。这女子，是完完全全的蜕变了。
难怪，难怪皇兄会如此喜爱。
和他相比，凤绯就不一样了。
她自打进了御书房，凤绯的目光就直接落在了天启帝的身上。
那种被眷恋的感觉，让天启帝甚为高兴。
“绯儿，回来了？”
天启帝朝着她招了招手，凤绯就直接朝着他走了过去，旋即在他对面坐下。
“恩呢。此番出宫，臣妾还为陛下带回来一个好东西呢。”
她不管不顾的就将手撑在了桌子上，全然不在意自个儿已经搅乱了一盘好棋。
“哦？什么好东西？”
这个女人，还真是怎么看都不腻味啊。就连黑色这样清冷颜色都能够被她穿出魅惑的感觉。可真是难得。
“陛下亲自看看就知道了哦。”她将从苏尚书那里得到的资料拿了出来，然后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朝中大事儿，她现在还不便干预。
天启帝随意翻了一下，当即便知道这份资料有多么的重要。
“爱妃，朕暗示苏尚书许多次了，他都不曾有什么举动。你一出马，就这样搞定了。果然不同凡响。”
凤绯将黑白棋子挑拣好了放回各自的棋盘中，娇笑着说道：“大概是我魅力大了一些。所以才得逞的吧。苏尚书愿意助臣妾在后宫站稳脚跟呢。”
说话是一门艺术，很多话语，都可以藏一半，留一半。
“那你，应允了他什么？”
凤绯：“保他前朝仕途顺畅。”
很好。小妖女没有骗他。
不过，她而今一个嫔位而已，怎么敢如此大胆的说出这样的话？
“你倒是不怕给他画了一个大饼。”
凤绯从座位的这边，挪到了天启帝的身上：“陛下，妾身的倚仗是你。当然不怕。若是哪天妾身失宠了，这个大饼没法给他，也不乖妾身。”
“伶牙俐齿。”
天启帝语气里全无责备，宠溺得很。
她满意的撅了撅小嘴，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陛下，你会不会有一天再也不宠爱臣妾了呢？”
“至少朕现在还很想疼爱你的。”
不许未来，那是因为他是帝王，应当一言九鼎。所以，他不会轻易许诺。
“陛下回答得这般不走心，妾身心里难受了。不过，这就证明妾身在您的心里，还无足轻重。”
天启帝：“已经够重了。”
多少女子，前赴后继的想要走近他的心里，结果全部扑在了外围。而这个女人不光进来了，还可以时不时的踩上两脚。
“那还要更重才行呢。陛下，妾身会让你看到臣妾身上的价值的。”
只有身上的价值胜过了朝中众人，方能够闪耀夺目光华，让天启帝忘不掉，扔不下。
“哦？”
“恩呢。陛下，妾身听说明日会有天赢国的来使会到宫中饮宴，那个时候，陛下您带上臣妾。臣妾替您在别国人面前立一下威望如何？”
天赢国的来使，那叫一个嚣张，天启帝可是早就想要对他们出手了。
“好。明日你若是能够杀他们的威风，朕给你一个惊喜如何？”
凤绯扭转腰身，妖气横生：“好呀，陛下。臣妾定不负陛下期望。”
然而，天启帝的手在她的肚子上点了点，旋即说：“早日怀上真的龙子，才是真的不辜负朕的期望。”
“陛下，您又调戏人家？”
天启帝：“朕哪儿有调戏你了？”
“您想要臣妾怀上您的孩子，不就是想要同妾身……嗯？”
天启帝当即将她打横抱起：“是了，小妖女，就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