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声断喝,猛地一拳砸向黄历的面门。黄历猝不及防,鼻梁被结结实实地打中了!
“啊呀”一声惨叫,这家伙的脸上却似开了个染布坊,顿时红的黄的青的一齐流:红的是血,黄的是涕,清的是泪。
武松连忙收手。他也没有想到,他这一拳并没有使出多大力气,却会如此容易砸中。
够了,这足以证明,黄历不是那个潜伏在衙门里的第二个蒙面人,因为他的确不会丝毫武功。这家伙不是读书人,却真正是手无缚鸡之力!
黄历又痛又惊又怒。作为本土势力在清河县衙的代言人,清河县首富张大户的小舅子,一直以来,他在清河县随便哪儿都能横着走。就是知县徐恩,虽然很不待见他,但也不敢直接对他怎么样。
从来只有他欺负人的,哪里料到有朝一日,有人敢一言不合,就对他下手!
他鼻血长流,泪眼朦胧,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脸皮厚如城墙,善于见风使舵,而是全身都颤抖起来,指着武松,道:“你。。。。。。你,好你个武松,你。。。。。。你居然敢殴打上官!”
武松冷笑道:“对不住喽!刚才只听到一只疯狗在聒噪过不停,没看清是主薄大人,恕罪则个!”
黄历更加又羞又怒,尖声叫道:“住嘴!你。。。。。。你还敢骂我是疯狗,殴打上官还辱骂上官,法理不容!”他看着周围的张府的奴仆和衙门捕快们,道:“你们都看到了,对不对?”
奴仆和捕快们都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全都噤若寒蝉。
黄历更加气急,指着武松,道:“好好好!你仗着有徐恩的撑腰,真是无法无天!你等着!”
武松冷笑道:“好的,主薄大人要我等,我就等着!”
黄历一跺脚,用手抹了一把鼻子,湿漉漉的全是血和涕,哀嚎一声,转身就出门去了。今天为了找机会能够接近和调戏潘金莲,他是独自来的,不敢当场和武松纠缠,怕武松再给他一拳。
武松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主簿大人留步,武松还有一句话应该向你报告清楚!”
黄历猛一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武松,看武松怎么说。武松笑道:“潘家小娘子是我武松的亲戚,不容那些图谋不轨的疯狗侮辱。你今后还请不要再来骚扰为好,否则,别怪武松不讲同事情谊,见一次打一次!”
“你。。。。。。”黄历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离去了。
武松不再管他,回头想再安慰一下潘金莲。
潘金莲听他再次说和自己是亲戚,芳心一突,明知道这并不是真的,但却感到心头无比温暖。毕竟,此时此刻,她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再无亲人,像武松这样,并不觊觎她的美色,却真诚帮助她、把她当亲戚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这几天来,黄历以各种借口来到这里,潘金莲如何不知道他心中的肮脏念头?实际上,张大户突然急切地要早点把潘金莲过门,也有黄历的因素在,是因为听说了黄历也在打潘金莲的主意,这才打算早点娶了潘金莲断了黄历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