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好，可因为长期被晏庭萧控制的关系，美貌成了她最大的困扰，以前还在学校时，晏庭萧一旦知道有人跟她表白，总会觉得自己的所有权被侵犯，轻则骂她不知轻重，重则冷战个把月不来找她，白未晞受够了这样的精神折磨，所以一直敛着自己的锋芒。

可如今没了晏庭萧的束缚，看着镜头下如娇嫩绝艳的花朵般绽放的自己，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这世上或许真的有人不爱钱，可没有人会不爱美。

拍完广告好一段时间，白未晞都感觉练习生教室里的气氛怪怪的。

大家看她的眼神又忌惮又羡慕，似乎真的把她当成老板娘了。

甚至连带着跟她走得近的顾星桥也得了不少恩惠，比如肖老师不敢再为难她，有时候还有人帮忙打热水。

转眼到了过年。

凌风传媒放了十二天的年假，加上运动鞋广告的片酬不少，白未晞给莫霁华买了好几身衣服。

除夕那天早上，白未晞一大早就把莫霁华拉起来，姐妹俩收拾了一下，出门。

两人先去就近的墓园拜祭白毅，白毅死后被草草安排葬在这个偏远的小墓园，没有专人管理，墓碑旁杂草丛生，白未晞清理了大半个小时才清理完。

她把带来的小雏菊摆上，又认真的倒了一杯酒在墓前，然后对莫霁华说：“跪下，磕头。”

莫霁华虽然一脸茫然，但还是认真照做了，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做完这一切，白未晞没多做停留，带着莫霁华离开。

只是走到墓园门口，白未晞突然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莫霁华点头：“是爸爸。”

“嗯，你要记住，他是你爸爸，以后你每年都要来拜祭他。”

莫霁华好奇的问：“他不是你爸爸吗？”

“……不是，我没有爸爸。”

莫霁华好像察觉出了她的情绪，不敢继续问下去。

从墓园出来，白未晞带着莫霁华，坐上回镇上的车。

拜祭白妈妈的时候，白未晞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以往每次来她的眼泪都忍不住，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底气足了，站在白妈妈的墓前，她心里只剩下无尽的苍凉和遗憾。

如果妈妈还在，她就有家了。

返程时毫无疑问又遇到了堵车，坐在封闭式的大巴里，车里的空气泛着一股馊味，车还总是走走停停，百来公里的路走了四个小时，等到了终点站，白未晞一下车就蹲在路边吐了。

莫霁华吓了一大跳，连忙拍着她的背：“姐姐，你没事吧？”

白未晞吐得头晕眼花，还不忘摇摇头：“没事。”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瓶水，莫霁华接了，拧了瓶盖给白未晞漱口，等白未晞漱完口扭头想找那人道谢，却只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她觉得那个背影有点像小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