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弟弟见大哥竟然这样说自己的主公,心头一紧,赶忙阻止道:“大哥,你喝醉了!”
马超眼睛一瞪,没好气地喝道:“你怕什么来着?”马超弟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诸葛瑾笑着朝他抱拳道:“这位兄弟,你完全不必忌讳什么!在下绝非那种乱嚼舌根之人!”马超赞道:“诸葛先生和诸葛亮虽然是兄弟,可是我却觉得只有诸葛先生才对我的胃口!”想起一件事情,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兄弟,道:“这位,是我的一个弟弟,马铁。”诸葛瑾笑着抱拳道:“原来是马铁将军。”马铁连忙回礼:“不敢当不敢当!”
诸葛瑾和马超又喝了一会儿酒,诸葛瑾不解地问道:“在下今天到刺史府面见刘备,为何不见将军尊范?”
马超呵呵一笑,道:“刘备,他倒是通知了我这件事情,不过推说身体不适没去掺和。”诸葛瑾笑道:“看来刘使君对于将军真是青睐有加啊!……”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马超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怨愤的味道。随即收敛了笑容,冷声道:“青睐有加吗?我看他是对我防范有加才对!”说完,便端起手边的一碗酒一口干了。
马超只感到一股怨怒涌上心头,愤愤不平地道:“若非我马超在关键时候助他刘备一臂之力,他刘备休想夺取成都!谁曾想,他得到西川之后却如此对我!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可恶至极!”
诸葛瑾心中暗喜,面上却无比惊讶地问道:“此言从何说起?我听说刘使君给将军的官位似乎与关羽张飞是一样的啊?”马超呵呵冷笑,道:“区区虚名,何足道哉?”看向诸葛瑾,道:“诸葛先生可曾听说过麾下除了几个亲兵便无一兵一卒的将军?”诸葛瑾惊道:“怎会如此?”随即思忖道:“这么说来,不久前的大战居然就不见将军的身影,我等还以为将军被刘使君赋予了留守西川的重任,没想到情况竟然是这样的!”
马超颇有些幸灾乐祸似的道:“刘备以为关羽魏延等辈能够大败大将军,却没想到一败涂地全军覆没!”
诸葛瑾沉默片刻,抱拳道;“将军,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马超大手一挥,豪爽地道:“我和先生一见如故,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诸葛瑾愤愤不平地道:“将军乃是盖世将才,却被刘备如此对待,实在令人扼腕!将军啊,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将军对于刘备有大功大恩,刘备却对不起将军,将军何苦还在其手下受其冷眼侮辱!”
马超面露愤恨之色,拿起酒碗一口干了,喃喃道:“我也早有另投明主之意,只是……”诸葛瑾连忙抱拳道:“将军若有此意,不如就往淮南投靠我家主公吧!”马超心头一动,面露思忖之色来。诸葛瑾道:“我家主公不仅勇武盖世,而且无比重视人才,以将军之才若能归顺我主,我主必然欣喜若狂啊!想当初,我军突袭冀州,主公不取百姓一针一线,而将养病的颜良文丑以及牢狱中的田丰沮授带回了徐州!我主之爱惜人才有此可见一般!”马超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显然是心动了。
诸葛瑾将马超的神情看在眼里,趁热打铁道:“刘备貌似仁义,然则心胸狭隘,之所以如此对待将军,其实是忌惮将军威名赫赫而主从易位!然将军岂是那样之人!我主却不同,我主貌似粗鲁,其实是不尚虚妄,只愁部下能力不够,岂会担心被部下抢了风头!将军若能归顺我主,必可建立千秋瞩目之功勋,不负今生啊!”
马超眼神大亮,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当年我是见过大将军的!那时我和赵云一道对战大将军,却丝毫不占上风!大将军勇武盖世豪气冲天,我心中无比钦佩啊!……”诸葛瑾听说有这件事情,暗喜不已,抱拳道:“将军,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寒暑,时光弹指即过!切不可因一时之误而耽误了终身啊!”
马超思忖着点了点头,随即决然道:“好!我决定了,去投效大将军!”马铁面露惊容,急忙道:“大哥,此事,此事是否再三思一下?……”马超眼睛一瞪,喝道:“还有什么可思的!就这么定了!”马铁担忧地道:“可是,可是主公他怎能放我们和诸葛先生一道离开啊!”马超皱起眉头,突然狠声道:“大不了老子一杆枪打出去!”
诸葛瑾连忙道:“将军不可鲁莽!”随即笑着抱拳道:“其实将军要离开并非难事。只是不可与我同行罢了。那刘备只是架空将军,并没有监视将军的意思。待在下离开之后,将军等人大可化妆成商队离开成都前往荆州。目前西川与荆州之间的商路已经重新开放,将军以此前往荆州当不会遇到什么问题。”马超思忖着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