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朗突然注意到马云禄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显得有些疲惫的模样。昨夜马云禄重伤昏迷的模样顿时浮上心头,禁不住心头一震,满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了。只感到完全被她给打败了,苦笑道;“你这女人,真是,真是……”随即禁不住担心起她身上的伤势来,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马云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略显苍白的脸颊突然涌起了两朵红云,气恼地嗔道:“我的伤势不关你的事,不劳你费心!”说完竟然也不行礼,就转身去了。艾朗被她顶得一愣一愣的,禁不住苦笑着嘀咕道:“这女人真是,真是有够刁蛮的!”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曹军竟然一直都没来进攻。十万大军就团团围住这座孤零零的山岗,仿佛是要打定主意困死吕布军一番。
艾朗与手下众将聚在一起商议当前的情况。艾朗皱眉道:“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曹军应该知道我们的援兵两天之内就会抵达,却为什么一点都不急着要歼灭我们的样子?”孙仁心头一动,连忙道:“难不成曹军已经针对我们的援军设下了圈套?”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艾朗点头道:“肯定就是这样没有错!妈的,他们肯定是在跟我们玩围城打援的把戏!把我们围在这里,却在半路上设下伏兵好伏击我们的援军!狗日的真是奸诈啊!”艾朗本没有这么聪明,只是来自现代社会的他看过太多的战争剧,与这个时代的人眼界完全不同,看过太多的类似的战争诡计了。
马超皱眉道:“此刻陈公台应该已经接到我们的求援急报而出发了,情况紧急啊!”艾朗立刻对马超道:“孟起,立刻派人冲出去向老陈告警!叫他不要中了敌人的圈套!”马超应诺一声,立刻奔了下去。艾朗紧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一想到陈宫率领的主力被敌军伏兵歼灭的后果,禁不住心慌意乱起来。
不一会儿,马超便领着先前突围去给陈宫告急的马岱回来了。艾朗眼睛一亮,急忙问道:“马岱!陈宫那边什么情况?他的大军没有遇伏吧?”
而差不多就在此同时,曹仁则在自己的大帐之中焦急地来回踱着步。他估计此刻陈宫率领的主力大军应该已经遭遇庞德的伏击了,不知道战况如何了。
就在这时,该当在南边伏击敌军地庞德却快步进来了。曹仁李典见状,都流露出了意外的神情来。庞德疾步来到曹仁面前,抱拳拜道:“大将军!”曹仁急声问道:“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前方情况如何?”
昨天夜里,人在颍川郡城外的陈宫等人突然接到了马岱的急报,得知主公等人遭遇曹军埋伏而被围的情况。众人焦急起来,陈宫立刻传下号令,令大将颜良率两万人马留守营垒,他自己则亲率所有大军出营,绕过颍川郡,直驱北方救援艾朗他们去了。
然而就在陈宫离开后大约两个时辰的午夜时候,守卫颍川郡的曹洪乐进却率军倾巢而出突然猛攻吕布军营垒,激烈的大战一下子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曹洪乐进率领大军一举撞开了营门汹涌而入,直撞在了吕布军的防线之上,官兵将士奋勇向前想要一举冲垮吕布军。吕布军以盾牌手长枪手结成防御阵线,拼尽全力抵挡,就如同一道堤坝将狂暴汹涌的潮水挡在前方。就在这时,吕布军后方的投石车突然发射,随着一片巨响,无数石块越过吕布军官兵的头顶直落入曹军中间,顷刻之间血肉横飞,曹军官兵被砸倒了无数。
曹洪眼见攻势不利,而己方官兵在对方的投石车轰击下死伤不小,不禁恼火起来,厉声喝道:“冲城锤攻击!”曹军的攻击浪潮缓缓退下去了一点,随即十几座冲城锤轰隆隆被推了上来,猛撞在吕布军防线之上,巨大的撞击声顿时响成一片,无数吕布军官兵连人带盾被这强大的冲击力给撞飞了出去,场面蔚为壮观,原本严谨坚固的防线顿时出现了无数的缺口!就在这时,曹洪厉声怒吼:“给我冲!”曹军官兵呐喊着直冲而上,如同再次涌上来的浪潮一般!
已经被冲城车撞得千疮百孔的防御阵线根本无法抵挡曹军浪潮的猛冲,顷刻之间就在曹军浪潮的凶猛冲击之下土崩瓦解了!曹军一举涌入吕布军阵中,大刀阔斧狂冲猛杀,吕布军官兵拼死抵挡,寒光飞舞之中,双方将士不断摔倒在血泊之中。吕布军防御阵线虽然被曹军突破,可是曹军却并没能形成摧枯拉朽之势,血腥而战之中,曹军迟迟无法击破对手。混战之中只听见一阵惊人的怒吼,一队曹军骑兵奋勇冲垮了当面的吕布军官兵,铁蹄奔涌,马嘶人吼,气势一时无两!然而就在这时,一队吕布军长枪手却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正杀得兴起的曹军骑兵不管三七二十一猛撞上去,顿时只见血肉横飞人仰马翻,曹军骑兵没能冲开长枪手的阵线,反而自己被杀得伤亡惨重;另一边,一波密集的箭雨将当面的吕布军官兵打倒无数,可是就在曹军准备顺势扩大战果的时候,吕布军战骑却突然从人丛中冲出直撞入曹军中间,奋勇冲杀,一时之间冲得当面的曹将军满地打滚连连后退!
双方鏖战了足足两柱香的时间,均伤亡不小,曹军缓缓将战线前推,始终无法形成摧枯拉朽之势,而吕布军则不断收缩阵线拼死抵挡。黑夜中寒光闪烁,空气中的夜晚气息渐渐被血腥味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