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禄见艾朗面有郁闷之色,不禁问道:“公子有烦恼?”艾朗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刚才趁机跟糜竺提到了还魂草的事,你知道糜竺怎么说吗?”马云禄愣了一愣,连忙问道:“难不成他已经把那些还魂草都给配药了?”艾朗点了点头。马云禄皱眉道:“这样一来,就只能等典韦将军和华筝妹妹的消息了。……”艾朗很气不平地骂道:“老子用来救人的东西,那家伙竟然用来做cun药!简直岂有此理!”马云禄不由的红了脸颊,忍不住骂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艾朗不解地看向马云禄,喊冤似的道:“拜托!我说你怎么连我也一棍子给打死了?”马云禄红着脸哼了一声,气恼地道:“你更不是好人!”
艾朗大感意外,不禁翻了翻白眼,道:“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对你做过什么似的!”马云禄禁不住怒声道:“你难道忘了那日在山野之中,你……”说到这,马云禄说不下去了,一副羞恼无限的模样,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盯着艾朗的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了似的。艾朗心头一动,当日的画面好像又出现在眼前了,不由的心头一荡。连忙收敛了心神,有些尴尬地笑道:“那个,那只能说是身不由己而已!咱们都是军人,何必把那种事情放在心上?再说了,其实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马云禄瞪大了眼睛,一副愤怒到极点的模样。艾朗见到马云禄这个样子,不由的暗自心惊,只怕她突然发飙了。哼!马云禄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去了。艾朗禁不住松了口气,随即十分头疼起来,只感觉这究竟是什么事嘛!马云禄这女人的心眼也太小了点吧!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艾朗透过糜竺打听还魂草的消息,可是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好消息传来。而与此同时,鲍三娘则与马云禄朝夕相处,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鲍三娘的全部芳心都已经放在马云禄的身上了,她的眼中几乎已经没有其他任何事物了;而马云禄,则是如坐针毡,心中郁闷,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每天睁开眼睛之后一想到又要和那个深情款款的女子见面了,她就头疼不已,而她越烦恼头疼,心里就越怨愤艾朗。
这一天快到中午的时候,艾朗从城中一家药铺出来,满脸失望的神情。这几天他几乎走遍了成都城内的药铺,可是连还魂草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虽然得到了几条有关还魂草的消息,却都是说巫山药铺藏有还魂草,然而这种早就过时的消息对于艾朗来说根本就没有半毛钱的用处。艾朗耸拉着脑袋朝糜竺的府邸走去,而马云禄和鲍三娘则紧随其后。鲍三娘看了一眼艾朗沮丧的背影,忍不住小声问马云禄道:“云郎,大哥他为什么那么想要获得还魂草呢?”马云禄听到她叫自己‘云郎’,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即道:“因为一位夫人,嗯,嫂子,她得了一种怪病,必须用还魂草作为药引才能救治。”
鲍三娘恍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好奇地问道:“云郎,你刚才说一位嫂子?难道嫂子有很多吗?”马云禄禁不住流露出气恼的神情,瞪了一眼艾朗的背影,没好气地道:“他就是个好色之徒,骗了一个有一个,好色无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消停!”鲍三娘抿嘴一笑,道:“瞧云郎这个样子,就好像是自己的夫郎好色无厌似的!”马云禄一惊,随即没好气地喝道:“胡说八道!”鲍三娘见状,以为马云禄生气了,连忙赔小心道:“小妹只是说笑呢!云郎你不要生气啊!”马云禄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心里有一种想要抓狂的冲动。
走在前面的艾朗听到他们两个叽叽咕咕个没完,没好气地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鲍三娘害怕惹得艾朗不高兴,连忙笑道:“我在和云郎玩笑呢!”艾朗当前马云禄面临的困境,禁不住呵呵一笑。然而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却又禁不住叹了口气。
三个人回到糜竺的府邸。一进门,糜竺的管家便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躬身拜道:“公子您可回来了!我家大人正在书房等候公子呢!”艾朗点了点头,对马云禄和鲍三娘道:“你们先回去吧。”随即便跟随着管家朝书房那边去了。而马云禄和鲍三娘则朝她们暂住的那桌院落走去。
艾朗来到书房中,看到了正坐在书案后看着什么东西的糜竺,于是上前抱拳道:“兄长!”糜竺听到艾朗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来。看到了艾朗,面上顿时流露出喜色,笑道:“兄弟来了!”随即起身走到艾朗的面前,现宝似的道:“兄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艾朗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连忙问道:“难道兄长找到还魂草了?”糜竺一呃,呵呵一笑,摆手道:“不是这件事情,是另外一件事情。主公回来了。……”艾朗大失所望,脸上明显的表露了出来。糜竺见状,呵呵一笑,拍了拍艾朗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兄弟啊,重情重义是好事!不过却也不能太过儿女情长了!可不要因此而耽误了大好前程啊!”
艾朗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糜竺道:“今天早上,我和翼德在主公面前说起了兄弟的事情,主公非常高兴,希望能够立刻见到兄弟!兄弟,你这就随我去大将军府拜见主公吧!”艾朗暗自好笑,可也不好拒绝,只好点了点头。糜竺当即握着艾朗的手掌快步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