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苏格兰如实答到。

“那你有没有怀疑过那丫头？”

苏格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是有过那么一丝疑惑，但现在……”苏格兰笑了笑，说到，“现在早就没有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丫头依赖着我，我也依赖着那丫头。互相依赖就是亲人，其它的已经不重要了。”

“互相依赖就是亲人……”杨铁女愣了愣，然后笑了，边笑边点头说到，“好一个互相依赖就是亲人。”

“长老找我来这里就是因为那个传言吗？”

“传言？”杨铁女笑了笑，“那可不一定全是传言。”

苏格兰并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等待着杨铁女的诉说。

“神族的人在精神力方面有着远超常人的天赋，那个天赋到底有多强大，你只要跟玉儿在一起，以后自然会知道。但是……”

说到这里，杨铁女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哀伤……

“精神力成就了神族人，同时也限制了神族人，更是把神族人导向了灭亡。”

“神族的人，在成长时会受到精神力的限制，这种限制就是——情感。”

“小时候，他们需要父母长辈的亲情。稍微长大后，他们需要朋友间的友情。更大一点后，他们需要男女之间的爱情。再之后，他们需要的就是对晚辈的慈爱。”

“从获得，到互相给予，再到付出，这便是一个神族人完整的一生。”

“任何一个阶段的情感缺失了，他们的成长就会停滞下来，不只是肉身会停止生长，就连心智也会停止发育。一个孩子若是没有了父母长辈，那他就永远都是个孩子。”

“除此之外，神族人的外貌也会受到感情的影响，若他们感受到的都是美好的感情，他们的长相就会越长越俊俏可爱。反之，若是感受到的都是不好，肮脏的感情，他们的长相就会慢慢变得奇丑无比，甚至越长越畸形。”

“也因为这样，神族人成了人贩子和奴隶主的最爱。奴隶主们在得到了神族人后就会给予神族人各种各样的感情，在达到一定阶段后就会停止下来，不给予对方下一阶段的感情。这样他们就会有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女儿’，或是一个永远也不会老去的‘情人’。”

“很早之前，奴隶主们就以拥有一个‘可爱的神族女儿’或是‘美丽的神族情人’为骄傲，互相攀比着。到现在也是一样。”

“然而，那些虚假的感情背后都布满了欺骗，没有察觉的神族奴隶们自然是按照奴隶主的安排成长着。若是察觉到了谎言，他们的成长就会出现偏差，然后变成一个又一个的‘怪物’……我曾经在一个奴隶主的牢房中救出过一个神族的人，她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模样，变成了一头畸形的怪物。”

似乎是回忆起了那一幕，杨铁女长老的眼角变得湿润了起来。

若是小鱼儿被那些人抓到了，也会变成那样的怪物吗……苏格兰沉默着，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杀气。

过了一会儿，杨铁女长老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又继续诉说了起来。

“成长的不易，在加上人贩子和奴隶主的捕捉，神族也在风光之后被蚕食逐渐走向了没落。现在已经没有了聚居地，仅存的神族人，也都是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游荡着。”

说完，杨铁女沉默了下来。

苏格兰也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无比认真也无比坚定地说道。

“我会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