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毓秀把他从崖底偷回去,却不知,还有这档子事儿——原来元修给的消息和太医检测的结果不一样,并不是因为这男人突然把毓秀上了,而是毓秀被人强了?
她黑白分明的眸中透出几分怔忪,许久才垂下眼帘,“没想到,她对你这么情深义重。”
像是平淡的叙述,像是嘲讽的嗤笑。
可是萧墨寒一下子摸不准她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所以没有吭声。
女人很快又抬起头来,“不过这都是你们的事,我要的不是一个时不时就必须陪着其他女人的男人——儿子生病的时候你不能回来,以后我生病的时候大概也一样见不到你。”
萧墨寒脸色微变。
女人冷静又冷艳的看着他,“你要报恩就去好了,我不会阻止也不觉得你有什么错,但是我自己总有选择的权利吧?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要是毓秀死了还好说,但她要是一直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你,难道我这辈子的生活,都必须被她介入吗?”
“夏清浅,你别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
“好,我错了。”
她干脆利落的认错,却忽然闷堵了他的胸口。
萧墨寒喉结滚动,“对不起。昨天念念生病没有及时回来是我不好,但是她当时突然发作,如果我不在很可能前几日的治疗也会前功尽弃。”
他哑声解释道:“念念是发烧,不管我回不回来都是一样让太医医治,所以我当时......”
大概是意识到言语过于单薄,无法解释他当时的心境,所以他并未继续下去。
夏清浅扯唇,“理解,但情感上无法原谅。”
有些问题不算是原则性错误,但是各有各的难处,哪能万事都理解呢?
夏清浅面无表情的道:“或者我应该再给你一次机会,好让你彻底死心——如果我有办法治好她,你愿意现在马上把她送走,从今往后再也不见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