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已经严重脱水,依稀中,只记得他背着她,一步一步,走过那漫漫长路。
从那以后,她就视他为唯一,追随他,陪伴他,喜欢他,爱着他,仿佛慢慢的,就成了必备的一样功课。
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醒悟,也会痛心,也会远离……
她深吸了口气,回过神时,才注意到席衍将她抱的紧紧的,“我们去医院治疗,好不好?我会陪着你,一分一秒都不离开你。”
又是凝血障碍,又是怕黑,还患了这种病,席衍突然心疼的难受,不知道如何保护,疼惜她了。
“愿愿,我只是不想让你有事……”
许愿冷静了下,这才明白他说这么多只是为了铺垫让她接受治疗。
她挪身从他怀中避开,却握着他的手没放,轻轻的摩挲着他的指肚,目光温柔,“化疗也只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但是阿衍,药物有腐蚀性,注入血液中的那一刻起,就很疼,副作用更多,骨髓穿刺和透析……更疼更难受,我……”
“就当我自私一次吧,我实在不想让可能最后的这段时间,还要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被折磨的不人不鬼。”
席衍闭了闭眼睛,心里很疼,撕心裂肺一般。
“可是,不治的话,不是……更难受吗。”他艰难的字音,几乎从牙缝中勉强挤出。
许愿放开了他的手,“对不起了,阿衍。”
席衍重新捉回她的手,并顺势将她拢入了怀里,紧紧的,“我不逼你了,没事啊……”
他移眸压了压翻涌的情绪,深知如果不再想想办法,那么,失去势必成必然。
许愿睡下后,他出了房间,外面传来门铃声。
过去开门,还没看清人,就被一闷棍敲上脖颈,接着大脑晕眩,身体发软。
接近昏迷时,他大概猜出对方是谁派来的,但怎也没想到,左占竟会用这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