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等会儿就能吃了。”霍景岑拉着他上座,却对一旁的廖江城视而不见。
“霍先生,不用这么客气。”
两人这边热情寒暄,廖江城脸色却越来越沉,他深吸了口气,“不想打扰二位叙旧,所以,找我具体所为何事,不妨直说吧!”
这话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霍景岑脸色微变,拿着烤夹的手顿下,继而,冷笑着踱步桌旁,抄起一把小匕首,‘嗖’的一声掷了过去。
廖江城微丝未动,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而那刀,也在他们近处落下,扎在了一只被捆绑住山羊身上。
山羊还是活的,疼的咩咩直叫。
辽阔的周遭,照明灯不是那么光亮,却依稀看到那鲜红的液体,汨汨而淌。
廖江城不耐的皱起了眉。
左占目光幽深,关于霍景岑和廖江城之间,到底有什么宿怨,他并不知晓,但现在看廖江城这脸色,就知道,这局做对了!
有好戏可看了。
“多年不见,规矩都忘了?”霍景岑沉声呵责。
廖江城攥紧了拳头。
他永远都忘不了,十岁那年,他和母亲被外公强行带回来,母亲因为忤逆外公被关起来,他则被这个疯子戏耍欺辱,差不多也是类似的烧烤架,一大群男男女女,他就像现在这只小山羊似的,被捆在一边,眼睁睁看着那疯子把刀伸向自己……
“舅舅和朋友吃饭,确实不宜打扰,但我也想知道,舅舅请我过来,到底所为何事。”廖江城冷道。
霍景岑不在掩饰的脸色也全沉了,“你小子,是真长大了,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廖江城不动声色。
“还真别说……”霍景岑重新打量了他一番,“不愧是父子,真有点廖东兴的影子了!”
廖江城冷凝着他。
四目相对,彼此眸中的厉色浓郁,火光四溅。
这个幼年就不被看好,现在虽成年了,也还令人倒胃口,果然,凡是和廖家沾边,就没有一样好的!
“左总是我的朋友,也是霍家的故交,听说你借用简林的人,对左总欲行不轨,是这样吗?”霍景岑终于切入了正题。
廖江城就知道肯定是这事!
他不耐的余光扫了眼俨然一副老神姿态悠闲品茶的左占,愤懑的火焰在心底徒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