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不知是有些着凉,还是昨天治疗不适,身体有些欠佳,总觉得很累,还有点低烧,她早上服了药,也没什么胃口吃早点,换了身衣服,想着去公司一趟。
刚下楼,就看到左占坐在沙发上,他也一夜未睡,眸中带着倦意,移开手中的报纸,起身走向她,“吃点早饭。”
许愿拂开他,一言不发走向了餐厅。
左占支走了保姆,给她夹了几样菜,“味觉要慢慢恢复,先配合治疗,慢慢把身体调养好了。”
许愿低眸机械性的喝粥。
“不用担心你公司,我都会帮你处理好的。”
许愿空洞的目光越过餐桌,望着某处地面,半晌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你只管好好治疗,把身体养好了就行。”左占握着她的手,眸光微沉,“要是想做点什么事儿,就随便选个项目带带吧,还有,那个电音节我也让林总去安排了,过后,你抽个时间和蒋恪谈谈具体的。”
许愿沉默了下,“嗯。”
左占收紧了气力,尽管她就在眼前,可他心中仍旧空落难安,无尽的哀凉遍布了整颗心。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感情不是生意,机关算尽更不是应对爱人的方法,但生意中,有输有赢失之交臂他也能一笑而过,可于她,他就只能赢。
不管是否失忆,不管有没有将她遗忘,他都反反复复的深爱上了她,可能方法不得当,做法也不可取,但他别无他法,许愿用十几年的时间,一点一滴在他心底种下了一颗爱的种子,无声无息见它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根茎却已深入血液,参透骨骼,想要剥离砍断,那简直比死还痛。
左占又怎可能再放开她。
管是对是错,哪怕就真生不如死,他也要和她纠缠这一世。
而且来日方长,左占知道许愿心里还有自己,只要他对她好,慢慢的水滴石穿,她总有一天会原谅他,释怀一切的。
许愿看着左占,复杂的目光百转千肠,匆匆的喝完剩下的几口粥,拿包便起了身。
而手腕却被左占握住,他说,“晚些时,我们去御锦园一趟,我让人把房子重装了,原样保留的基础上,有些地方做了修整,过段时间,就搬过去吧。”
他还是对御锦园有别样的执着。
在哪里遗失的,就在哪里找回来,就像他们的感情。
许愿却觉得他又在做无用功,但无所谓,随他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