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以后我和廖家再无关系了,就当廖其凡已经死了,我名下的那份遗产随便你处置,你出去吧。”苏忆墨下了逐客令。
“你倒挺大言不惭啊。”廖江城皱了下眉,还想再说的话,却被推门进来的霍简林打断了。
霍简林一瞥这兄弟二人间的火药味,大体上就了然,忙打圆场道,“好了,江城,这么算下来你也没损失什么,都各退一步,就这样吧。”
然后,霍简林又看向了苏忆墨,“你也少说两句,对了,许愿来了,在门外呢。”
苏忆墨登时脸色微变,所有的漠然冷淡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欣喜像雨后的彩虹,清澈漆黑的眼眸都焕出了光彩,“让她进来吧。”
刹那,廖江城心绪却轰然一顿。
合着刚刚口口声声说和廖家断绝关系,除了苏忆墨痛恨自己的出身外,更多的,还是在许愿身上。
撇清关系,就不用顾念什么兄弟手足情,也不用再顾及什么伦理,光明正大的争抢——
廖江城怎么差点把这个忽略呢。
霍简林看着他渐次阴下的脸色,倒吸了口冷气,拉着廖江城便向外,“让他们说会话,我也有几句话和你说,跟我来……”
两人出去时,正好撞见了许愿。
只打了声招呼,廖江城对她留了句,“等会儿谈谈。”然后就跟霍简林先走了。
许愿进了病房,苏忆墨坐在床旁,望着她的脸上漾起笑容,“让你担心了,实在抱歉。”
“别这么说,你受伤也有我的责任,现在怎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许愿坐走过来看着他腿上的固定器,和厚厚的石膏,眸色就沉了。
苏忆墨示意让她先坐,并道,“都挺好的,医生说我头部可能有点淤血,但既然醒了,也不影响什么,慢慢能自行代谢吸收的,至于腿呢……也不算重吧,就是看着挺吓人的。”
“这个固定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