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简妍隐忍的神情，终于泛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可落入程寰眼中，极其刺目，他皱眉道，“你非要这样吗。”

“既然没有了，那我也不敢劳烦了，我收拾下东西，下午就走。”简妍往卧室方向走。

程寰起身追上她，还未碰触到简妍，就听她说，“程寰！你能强行留住我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十年，但你留不住我一辈子！我爸已经六十岁了，他的人生还能再有一个六十年吗？最多还有多久？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到时候呢？你还有什么借口可以留住我！”

“或者——”

“我死……”

没让简妍激愤的话语再说下去，程寰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你有价值，很多很多……”

他一把抱住她，埋首在她颈肩，贪婪的允吸着她身上的气息，“我喜欢你的笑，你的声音，你的眼睛，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乃至你的心，你往后的一辈子……我全都想要，阿妍，我没什么不能给你的，唯独……”

程寰说不下去了。

他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一时动情难舍，亦或者是习惯导致，总而言之，他现在就是舍不得简妍。

想到她转身离开，远离自己，重新拥有新的生活，她会有新的男朋友，会和他人同居，会结婚，会有孩子，会有旁人取代他的位置，程寰就接受不了。

他知道这样勉强留住她不是长久之计，但能拖一时是一时，或许等他有一天厌烦了，也就放她自由了。

至于这个期限是多久，程寰还不知道。

他也不在乎。

人生一辈子，他只想让自己无遗憾，至于这是否对简妍公平，本来就是他仇人的女儿，就当她活该，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