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玄都师兄他唤大师伯为师尊,你却唤作师父?”一清丽女子站在通天一侧下首处问道,见仲昊犹疑着看来便自我介绍道,“我是你碧霄师姐,拜在通天师尊座下!”
“见过碧霄师姐,”仲昊闻言,先对碧霄一礼,继而在老子面前大礼拜下,言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传道之恩,不敢忘怀,吾与吾之兄长皆为母亲感应而生,无有父亲,故而私心里便视师如父!”
“好一个视师如父!”通天坐于老子身旁,其为三清中性格最为豪爽之人,见仲昊如此说道,当即便是大赞,还不忘瞟一眼自己的众多弟子道,“可惜啊,我门下这么多弟子,怎么就没有一个愿唤我师父的呢?”
“师尊若是喜欢,我们也唤师尊师父便是,大师伯算上仲昊小师弟也才三个弟子,我们截教这么多弟子,都唤师尊为师父,师父可开心?”碧瑶闻言,顿时嘟嘴撒娇道,“师父,师父,师父!!!”
“唉,便叫的再多,也不过是鹦鹉学舌,那比得上那仲昊小子,”通天闻言笑着摆手,扭头看向老子,“大兄,肺腑之言呐!”
“哈哈,汝有此心,甚好,往昔你于人族所做之事,吾亦都知晓,顺天应人,多有功德,不堕吾三清之威名!”那老子修行至今,道行愈发高深,喜怒也愈发不显于色,但听闻了这话,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亲自打出一道灵气,将仲昊搀扶起来,言道,“今日,吾正式将你收做亲传弟子,汝可愿意?”
“愿意,弟子仲昊,拜谢师父!”仲昊闻言,亦是大喜,大礼拜道。那记名弟子与亲传弟子可是有极大不同,记名弟子便是想另投他师,只要了解因果也不是不行,只因不传己身大道真谛,故而不曾放在心上。
当然,仲昊当初却是老子精心传授,只因太清一脉门人稀少,且老子欲借其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大道玄妙,只是不好传于太昊而已,故而不与旁人相同。
而亲传弟子,则是真真正正亲传亲授,大法嫡传,那西方二位圣人教主,便是记名弟子,在鸿钧老祖面前,永远都矮了三清与女娲一截,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另开佛门。
但无论如何,现今,仲昊便是真真正正的仙道嫡传,除只占名头的太昊外,太清一脉实际上唯二的弟子,圣人之门徒。无论是名头上,还是道法传承上,都是最为顶尖之存在。
“起来吧,吾之门下,虽重礼数,但更重心性、心意,”老子唤起仲昊,笑言道,“汝与汝师兄回来的正好,正值汝二师叔开讲玉清大道,且坐下听讲。”
“正是,吾曾听闻汝要助汝母成就仙道,如今再观汝言行,有礼有节,重情重义,却是甚好,”元始见状也接话道,“且坐下听听吾之玉清大道,想来也能对你有几分助益!”
“是,多谢二师叔。”仲昊闻言,跟着玄都行了一礼,便也就坐下听讲,位次排于玄都之后。太昊要证道天皇,所以他这个老子的三弟子,实际上便是二弟子,只是名次上排在仲昊之下。
兄弟两个,太昊虽然先被收为亲传弟子,但更像记名弟子,而他到今日才被收为亲传弟子,但较之太昊则是早就受到亲传弟子的待遇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我闻大道生天生地。天地尊道,故得安静;万物贵德,故能尽生。道德不自彰,真人不恃功。窈冥中有信,慈惠故能同……”
“元气之祖,万道独尊,委气大圣,虚无之真,难可得见,亿化如一,绵邈遐旷,恬澹虚寂,寥廓冲邃,都绝言像……”
一段段玉清大道经文在玉虚宫中响彻不绝,朵朵金花自虚空之中绽放开来,盘旋着落下,仲昊略一感应,便化作一团精纯无比的灵气,成一道热流,游走于自己的周身百骸,只感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
那元始天尊更是现出顶上三花,一时诸天庆云涌现,万法不沾,三花聚顶,大如车轮,金莲万朵,载浮载沉,金灯万盏,光明浩大。又有盘古幡率混元宝盒、玉虚杏黄旗一众先天灵宝遨游三花之中,现无量宝光。玉清大道妙法,更是在这三花显现之时,见得分明!
那昆仑山之中,受此玉清大道之音的影响,现出种种异象。虚空告瑞,日月重轮,光彩晖焕,星辰明朗,风雨施散,云霞流布,气序调适;香烟缠虚,梵唱齐和,金钟清朗,玉磬铿铃,雷音遐畅,周遍远闻,万变天乐,空中自鸣;龙座敷r,羽盖高张,灵节影霄,长旛垂天,仙花荐地,云帐罗空;师子仰号,神离俯鸣,金凤齐唱,虬龙吐音,琳琅抚节,万籁沉吟。
如此这般,过去整整三十载光阴,元始方才停下不讲,道:“吾今开讲三十载,汝等且暂去体悟,半载之后,再行开讲!”
“仲昊留下。”老子亦是颔首,独将仲昊留下。
圣人讲道,多至千万载光阴亦是由得,那阐教十二金仙,截教诸多修士虽不明为何此次开讲如此短暂,但也听话的各自退下。只是那略带幽怨的眼神,却是少不了往那仲昊身上瞟去。
“师父?”仲昊不明,抬首问道。
“险些误了汝,痴儿,如今三十载光阴过去,吾且问汝,汝之第三誓愿,该当如何?”老子正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