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顿打,还真没白挨!”水庸愣愣的看了那龙鳞半响,最后猛地一拍脑门叹道。这小子是天生反骨啊,连着挨打挨罚都能想着薅一片龙鳞下来!
亏得师父将那九转玄功从二师叔祖那里求了来,又传与了这小子,有了这等功法打底,这小子是不闹腾个天翻地覆,怕是没完啊!
“……,自去抄写道德经千遍,以儆效尤!”仓颉默默收起手中的净世白莲,甩下一句话,便就转身离去。是他犯蠢犯傻,那九转玄功练得就是肉身不坏,挨顿打怎么了,练得好了,就是揉扁了搓圆了都照样能够活蹦乱跳的,更何况那敖辰压根就不会真的下狠手。
“师兄?!”杨蛟立时垮下了原来得意洋洋的脸庞,哭丧着一张脸就想找仓颉求情,可他那点子想法,仓颉哪里不清楚。
“抄完了,就给我去关紧闭!”幽幽的声音自仓颉离去的方向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这小子是被他宠坏了,连这师父都敢顶撞,若不好生管教一番,往后不吃大亏才怪!
“师兄……这是生我气了?”杨蛟见得如此,终于有了些脑子,讪讪的看向一旁的水庸,他自然知晓仓颉对他的好,也一直记在心里,前头不过是因着仲昊拘着他不让他救母才发小性子呢。
可他是真没想气着自家师兄啊!而且抄道德经也就算了,那关禁闭算怎么回事嘞,杨蛟天性活泼,在凤栖山也一向被自家的两个师兄照顾着,心中虽有救母之事一直压在心头,但也难得的养出了一副乐天派的性子,而他生平最怕的,正是被关禁闭。
“师兄的性子你是知晓的,最看不得人偷奸耍滑,你受了师父责罚,却仍不思改正,还仗着敖辰不曾下死手,便就如此作妖,难怪师兄会生气!”水庸闻言却是一叹。
杨蛟闻言,只能认命,先将那经文抄个千遍再说……
“水庸师兄,你说师父……为什么不让我救娘亲啊,当初仓颉大师兄所言的,所谓谋定而后动,保全自身乃至一击必杀,杨蛟皆记在心里,可是为何,如今我有了能为救出母亲时,师父、仓颉大师兄,还不让杨蛟去呢?”
杨蛟一张小脸苦闷无比,抄经文抄得他头都痛了,却仍念念不忘此事,他想不通,如今依仗开山神斧,他已然有了劈山救母的能力,为何还要继续让娘亲受苦?
若是无论如何,师父都不让自己去救娘亲,这该如何是好?
“依愚兄之见,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固然借开山神斧之能,劈开桃山,救出汝母瑶姬,自然容易,”水庸见状却是沉吟良久,最后终是心头不忍,便将心中所知所觉道来,“可汝可曾想过,那九天上的昊天上帝,可会容汝如此,当年汝那外祖母瑶池金母与师尊联手,方才护住汝母及汝兄妹三人,如今你才得了些许修为,便就如此不管不顾,岂不是白费了师父他们的一片苦心?”
“可是……”杨蛟闻言一怔,继而又是苦笑含泪道,“为人子女,怎可作视自己娘亲受苦,而只顾己身欢喜安危?!”
“汝母昔年求上凤栖山,在师父面前苦苦哀求,就是希望能保住汝如今的安稳喜乐,而汝便是如此作想,当真是白瞎了汝母的心!”水庸闻言摇头,也不愿与杨蛟再多说什么,只最后叮嘱道,“大师兄让你在凤栖山后山禁闭思过,你且好自为之,若是还记得大师兄的教导,便好生在那里呆着,师父大师兄都是最护短不过的人,自会替你谋算!”
“……,是,水庸师兄……”杨蛟见状,满脸闷闷不乐,却又不好对水庸说什么,只能如此言道。
水庸也不作他想,只认为那杨蛟自会去那凤栖山后山领罚,故而便就独自转身离去,钻研他的食味仙法去了,如今此道之中,便就是仲昊也比不得他来得精深,若说有朝一日,有人能凭此道证得大罗金仙之境,则必然是他。
而那杨蛟在水庸离去后,却是面色纠结,立于原地。
水庸所言,他如何不明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