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广度世人,以佛法僧三宝而兴,因魔穿僧袍而败。”准提忽得想起大日如来成道时的景象,以他的修为也不免为此心悸,“莫不成他说的都是真的不成,吾等为俱为圣人,难不成还护不得这一个佛门?”
“世人多愚昧,难见真佛,魔穿僧袍,败坏清名,”阿弥陀佛闻言苦笑,继而叹息道,“大日如来佛的来历你我自然清楚,他已然得了佛门果位,且在此间有莫大声名,若是他从中推波助澜,世人只怕皆会被其所蛊惑!”
“那吾这便将其开革出佛门?!”
“然后任由我佛门大兴之机,再延后至不知何时?”阿弥陀佛又是摇头,看着那准提佛母道,“与其如此,不若将所有因果加诸于我身,大不了舍了这圣人之果位,也要为我西方挣来一个大兴,也算还了这西方大陆的养育之恩,且到时你我因果俱消,不愁没有再进一步之可能,否则吾等以宏愿成圣,与这西方大陆、与这洪荒天道欠下因果功德,到底留有莫大隐患,不是长久之计!”
“师兄总算说出心里话了,可到时师兄遭难,却要我一人得享逍遥,这如何使得?你我兄弟,自化形便就在一处,断无有这般道理!”准提闻言亦是摇头,作怒目金刚状,“我宁可失却此次机会,也定要你安然无恙!”
“然后作视我西方大陆成为他们天道玄门博弈的牺牲品?!”阿弥陀佛面容惨淡,终是方才的笑容全都敛去,“昔年道魔相争,我西方灵脉俱都陪葬,才有了今日的为难,如今玄门与天道之间亦起了纷争,那南极长生大帝只怕是将我佛门视为棋子之一,若是不设法自救,难不成还要重演昔年之景吗?!”
“他们未必能有那般能耐,将我西方……”
“天道也不会放过我们,不是跟着他们反,就是成那天道的走狗鹰犬,两条路都不是什么好路,我西方想要自保,可选的法子,不多!”
“……,”准提闻言默默站立了良久了,此后幽幽一叹,化作一道莲花归入八宝功德池中。此番他以一缕分神寄托这莲花,方才回了这须弥山,而他的真身并不在此,而是默默积蓄自己的力量。
阿弥陀佛所言之事,他亦是明了,但若是不为此拼上一把,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甘心的。
而就在西方二圣为此忧愁不断的时候,南瞻部洲之中,辰朝如今的皇帝为魏无忌的血脉后嗣,唤作魏万民。此时人族之中,佛门虽是不显,但亦有流传,而此人更是尊佛重道,自西方大雷音寺来的观世音菩萨口中得知了大日如来佛欲要传法于东土之事,当即大喜,又请了得道高僧虚云前来。
虚云不过十八岁左右的光景,又是自幼孤苦,方才被寺庙主持收入门下,尘缘是早断了的,而观世音菩萨一见他,当即大喜,言道唯有此人前往,真经可得。魏万民闻言亦是大喜,但见虚云年轻,不由得担心他山高路远,路上诱惑颇多,即便取得真经,也不一定会选择回转大辰,便与虚云结拜做了兄弟,又是好一番恩赐,方才命他出行,往西方大雷音寺,求取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