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阻止他们成为祭品，阻止他们回归亘元，就相当于在外界本初之无中阻人成道，阻止他人成就超脱，成就道境，这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在以五太之气为根基衍生的本初之无中呆久了，进入这以亘元道气为根基诞生的本初之无中，张乾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

因为两座本初之无的底层逻辑，和根本认知完全不一样！

外界的本初之无，所有人都追求成就更高的境界，追求不断超脱。

而渡心魔主所在的这座本初之无，内中的强者也追求更高境界，不过他们之所以追求更高的境界，最终的目的却是成为祭品，好回归亘元！

在外界本初之无的强者认知中，被当做献祭献祭掉就彻底死了，连复活归来的机会都没有。

而在亘元至尊开辟的本初之无中，成为祭品被献祭掉，对那些强者来说，却不是彻底陨落。

而是一种终极荣耀，一种自我价值的最终体现，一种无量量众生的根本需求！

他们不会有任何反对的心思，也不会对成为祭品有任何恐惧，在他们看来，成为祭品被献祭掉，是回归自己的起源之地，是回归亘元，是成就最终道果。

外界本初之无中的强者巨擘，他们的最终道果是成就道尽至尊，或者是那飘渺的道尽之上。

为了成就这最终的道果，他们无所不用其极，谋划万古，布局万宙，算计众生。

而在亘元至尊的本初之无中，无数强者的最终道果就是回归亘元！

他们为了成为祭品，为了回归亘元，同样会谋划万古、布局万宙、算计众生。

看到这里，张乾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来，亘元至尊开辟的本初之无中，看起来扭曲了无量量众生认知，安知自己所在的本初之无没有扭曲众生认知？

“嘶！这个问题不能想，无法证伪！越是思量就越会钻入魔道，甚至有道心崩毁的风险！”

虽然如此，张乾还是脊背发寒，他甚至想到自己所在的，以五太之气为基诞生的本初之无，会不会也是一尊恐怖至极的强者开辟的。

这尊未知强者有没有在开辟本初之无时，定下属于自己的铁则，扭曲内中无量量众生的认知呢？

若是有的话，众生天生的认知什么才是对的？

两座不同的本初之无，诞生的根基不同，一者是五太之气，一者是亘元道气，同为道气，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那么五太之气一开始是从哪里来的？

亘元道气的源头是亘元至尊，五太之气呢？

狠狠摇了摇头，张乾暂时压下心中的遐想，专心驾驭渡心魔主，他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至于刚才的遐想，不是现在的他可以琢磨的，什么时候成就道尽至尊境界，才有资格探索其中的奥秘。

“亘元至尊也参加了当初镇压祖魔至尊的大战，当时众多道尽至尊联手镇压祖魔至尊，让祖魔至尊进入寂灭。

元央宗宗主肯定知道这一点，而祖魔至尊相比其他道尽至尊，提前无数纪元进入寂灭，按理来说他也会最早复活归来。

哪怕没有人向他献祭，因为无数纪元的时间，祖魔至尊也应该自然而然复活归来。

若是元央宗发现心魔之道踪迹，肯定会认为是祖魔至尊所为，甚至得出错误的判断，以为祖魔至尊已经复活归来了。”

张乾眯着眼睛，诸般算计涌上心头，用祖魔至尊引开元央宗的视线对他来说是一招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