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此刻的祭道至尊和亘元至尊是什么感受，他们二人刚刚苏醒的意志还在懵懂之中，就沉沦到无量怨气本源演化的本界之内。

他们在其中无尽轮回，经历一次次转世，每一次转世轮回都要经历世间最可怕的痛苦折磨。

或是转世成了无法修炼的凡人，身边之人都踏上了修行路，凌虚腾云，遨游人间，长生逍遥，恣肆无束。

可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转世的凡人，却经历生老病死，九劳加身，八苦磨心！

或是转世之后踏上修行之路，却遭逢无数强者势力算计，找到的机缘至宝每一次都被人夺走，到手的灵根奇珍，也一次次引来杀身之祸。

可惜他们不是道命之子，一次次陨落，永无出头之日！

或是他们好不容易凭借自身智慧悟性，历经亿万种劫难，登顶绝巅。可眼前就是再进一步的最终道果，却被别人摘取，只能望而兴叹，懊丧到极致。

然后就被摘取最终道果之人反手覆灭，亿万年辛苦谋划，万古岁月修炼全都成了一场空。

……

种种转世经历，宛若无间地狱，疯狂磨砺着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如果这种磨砺是有好处的还好一些。

可这种转世磨砺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们每一次转世之后，终极灵光就黯淡一分，意志就沉沦一丝。

通过祖魔至尊，勾连两人终极灵光中的怨气本源，张乾模糊可以感到他们两人的状态，知道他们的经历。

当张乾通过祖魔至尊的感应，发现了两人的经历之后，不由得目瞪口呆。

不得不说本界毁灭之后诞生的无量怨气海洋，其中的怨气伟力，的确能吓死人。

哪怕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是本初之无绝巅，是最强的巨擘，在这种无止境的无间轮回中，也几无反抗之力。

这是万古之前的本界对他们降下的灾劫，而这种灾劫，应该是本初之无有史以来最恐怖的灾劫。

张乾只是稍微感应，就有一种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连忙断开这种感应。

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的经历，哪怕只是略微感应，都会受到影响，让张乾望而生畏。

“照这么下去，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的终极灵光会持续削弱，他们的意志也会一直沉沦下去。

除非他们可以堪破无间轮回，打破怨气伟力的束缚侵蚀，否则他们很有可能被无量怨气侵蚀成毫无理智的神魔！”

张乾倒吸口凉气，这可是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两人都是本初之无中的至强者，在怨气伟力面前，竟如此不堪。

“我还是小看了怨气海洋中的怨气伟力，整个唯一真界毁灭之后诞生的怨气恐怖无比，怪不得成为本初之无第一禁地。”

张乾眯着眼睛，让自己的本源分身加大力度，让祖魔至尊再加把劲，将无量怨气海洋中的怨气本源抽取出来，用无量祭台强制交易给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

得让怨气伟力演化的无间轮回坚不可摧才行，不能让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有挣脱的机会。

这是万古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张乾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可能是万古纪元以来，唯一可以削弱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实力的机会了。

他们每经历一次轮回，终极灵光跟意志都会削弱一分，只要轮回的次数够多，哪怕他们最终可以挣脱无间轮回，复活归来，实力也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