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马飞让我陪他喝点酒,我说前一阵喝过量了难受,医生让最近必须戒酒。
所以最后他喝酒,我喝茶,我以茶代酒陪他喝。
马飞看了眼手机,丢到了半边的桌子上。
“谁的电话,怎么不接电话?”他就让他电话响着,不接也不挂。
马飞抿了口酒,“是夏丽,不用管她!”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
夏丽的坚持让人让我跟马飞都很意外,她让桌上那部电话断了响,断了再响,一直接连不断。
但马飞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把电话按成静音,让饭桌瞬间安静下来,回到之前的氛围。
之后马飞连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管那边是不是还在继续打,专心致志的一直跟我说成果医院那采购的事。
吃完饭他提议把兄弟们叫出来去奇骏他们那里唱唱会儿歌。
奇骏就是他那两个给人家看场子的兄弟之一,最早不但帮我找回过场子,前些天又帮我把打成果耳光的人处理得那么满意。
去是没问题反而还应该,但去了那里肯定避免不了要喝酒这个问题。
到了那种场合肯定不比单独跟马飞吃饭,说不喝就不喝,在那不喝酒的话忒让人扫兴不说还破坏整体氛围。
“兄弟,再让我康复几天,等我忌够了医生给我交代的时间能喝酒了到时候我来办场大的,一定让兄弟们尽兴,怎么样?”
“也是,你现在不能喝酒去了也没意思……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行!”
我本来是想送他回去,但他说不顺路,他打车就行。
其实我开车送他跟根本不存在顺不顺路这一说,而是他有自己想去的地方,不太好让我知道,比如他那个女伴那里,又或许是别处。
大家都是过来人,都懂,所以我帮他拦了车看着车开走我才上车准备打道回府。
回到家我先倒头睡了一觉,然后给自己叫了个外卖,边吃边看球。
这会儿也只有球,能把我对成果的念想冲淡一点,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烟抽到最后一根的时候,我下了趟楼,意外的在花园里看见杨爷,他正拎着个水桶从外面回来。
自从我去成果那里住后,就几乎没再见过他。
“你小子这些天去哪儿鬼混了?”他把水桶放下,拿出烟给我打上。
“一直在女朋友那里。”
“那挺好,住一起才能看的牢!”
“……”这老爷子要我怎么说他才好,我又不是为看牢她才跟她住一起,“你这又是水桶又是拖把,出去免费给人当劳动力!”
杨爷踢了踢脚边的水桶,“哪儿能啊,上前面公园写写水字,身体锻炼了时间也打发了!”
“要不等我先去买两包烟,买完咱爷俩继续吹!”我见手里的烟快要完了。
“买了烟赶紧回女朋友那去,别在我一老头子身上浪费时间。”说完他拎起桶就要走。
“别啊杨爷,我都多久没见你了……我很快回来,你等着我……”我边说边往小卖部跑去。
只是,我跑回来的时候,杨爷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地上一圈浅浅的水印。
老头儿,我不是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我只是想说点开心的给你听,让你暂时忘记烦恼。
因为,我知道被人背叛过后的难受跟孤独,有多难熬……
我对着电视边看边吼的时候,王大宝又来了,“我说你他妈的是没家还是怎么地,怎么天天往我这里跑!”
“家里一个人,还不如来你这,起码有人跟我说话……”他边说边把带来的酒菜摆上桌。
“那我要是不在怎么办,那你又去找谁说!”
“怎么可能,你跟我一样都是单身狗,能往哪儿去?”
王大宝说着,手里的动作顿住,只是,我怎么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认真询问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