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说的口干舌燥,激动不已,偷眼去瞥秦远,发现他呆愣着没有说话,不禁心中大笑,嘴皮子功夫,老子怕过谁?就是当朝大学士来了,我也未必怕他去!
沈逸自顾自喝了两杯茶,等他晃了晃空空如也的茶壶问能不能再添些时,秦远才回过神来。
“说得好啊!”秦远忽然拍手而起,甚是激动道:“若是人人有沈大人这般觉悟,朝廷何至于此!”
秦远一惊一乍的,吓了沈逸一跳,差点把茶壶掉下地去,妈的有病啊,一把年纪了大呼小叫的,看你大腹便便的,小心高血压背过去!
沈逸暗自腹诽,将茶壶又放回桌上,呵呵笑道:“看来秦大人对如今朝廷有些意见啊。”
“那是自...”秦远脱口而出说了三个字,突然又急刹车停下了,看了沈逸一眼,自己没把他套进去,倒差点被他套出话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秦远复坐了下来,暗道这小子实在不凡,一番话撇清了所有关系,还把大义披在身上,这嘴皮子功夫,实在了得。
沈逸见到秦远的眼神又恢复了审视的模样,呵呵笑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虽然我于心不忍,但终究是为大周除了一个贪官,这是好事,既是好事,又何必追究那么多呢。”
你还于心不忍,看你没点不忍的样子,不是毅然决然么?
秦远心中腹诽一句,叹了一声,摇头道:“也罢,刘温至今才受制裁,是我不查,我自会向陛下请罪。”
这点小事请什么罪,你一个深受器重,皇帝亲自送寿礼的大官,还能因为一个县令责罚你啊?这不演么这不是,秦老头的演技也不差啊。
沈逸正要凑个趣,给秦远搭个台让他好好表演一番,谁知他转头又道:“沈大人,你才学出众,深知为官之道,有没有入朝为官的想法?”
沈逸一呆,他算是服了秦远和秦香雪这对父女了,总有这种神逻辑,莫名其妙就冒出来让他做官的想法,怎么秦牧跟他们不像呢?
神逸笑道:“秦大人说笑了,登仕郎虽小,但也是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