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一愣,知罪?我知个毛罪?怪我赚了钱没上交国库?
好你个皇帝老儿,抢钱够直接的啊,脸都不要了这个人!
靠,不会旁边的屏风里藏了刀斧手什么的吧?
一瞬间沈逸已经想好了无数种死法,虽然目前看到的只有不当人的皇帝老儿和宋祥这个老太监,但是这大内皇宫之中,插翅也是难飞。
周帝淡淡的看着沈逸,没有说话,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沈逸的头脑飞速旋转,很快又推翻了悲观的想法,皇帝要他的钱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在大周待不下去,何必又是封官又召他入京的。
顿了顿,沈逸开口说道:“下官愚钝,不知罪在何处,恳请陛下示下。”
“东阳城县令贪渎之案,你敢说与你没关系?”周帝冷冷地说道,释放出了危险的讯号。
草!
这陈年旧账被翻出来,倒是沈逸没想到的,当初坑刘县令那笔账,他以为御史查过了就完事了,你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老惦记着一个七品县官的事干什么?
坑确实是坑了,但认是肯定不能认的,沈逸行稽首大礼道:“启禀陛下,当初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刘县令威胁我不得说出去,若不是朝廷圣明派下御史巡察,确是要被刘县令瞒了过去,臣虽有知情不报之过,但也是被逼...”
“哼,”周帝忽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打断了沈逸的话,淡淡道:“你当朕是三岁小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逸嘴角抽抽,搞不清楚周帝是什么意思。
“少年人年少轻狂,这是常态,但若是小看了天下人,聪明反被聪明误,迟早要跌个大跟头!”
周帝冷冷说道,突然又话风一转,笑了起来:“不过你在沧州的作为,倒没让朕失望。”
沈逸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变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一副要治他罪的模样,如今又笑得和蔼可亲,实在骇人。
“沧州本有地利,是陛下的圣明决断,才让沧州起死回生,臣不过是替陛下办了些微不足道的事罢了,就算没有臣,以陛下的高瞻远瞩、雄才大略,沧州复苏是迟早的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不知周帝的真实性情,沈逸还是先拍上一记马屁再说。
“哼,你倒是很擅长吹捧之道呐?”周帝听了这一记马屁,不仅没有表现的高兴,语气反而再次变冷。
说来也很奇怪,周帝笑的时候,沈逸觉得压力山大,甚至觉得随时随地都可能掉脑袋。
可是,一旦周帝的语气变冷,沈逸的心理压力,反而觉得没有刚才那么大,真是怪事。
“不敢欺瞒陛下,臣虽能赚些小钱,却不敢在陛下面前信口雌黄,没有陛下减税的旨意,沧州的市场是万万办不成的。”周帝问得很尖刻,沈逸也不是省油的灯,答得非常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