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坐在那边的安平侯忽然冷哼了一声,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刑部就是如此办案的?证据都指向他,依我看,直接上刑!”
就算认购国债的时候跟沈逸有过一面之缘,也寒暄过几句,但毕竟现在是他的亲儿子被打的下不来床,安平侯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呵呵,侯爷莫急,刑部当然有刑部的办法,此案刑部必会严查。”张严笑着劝了一句,又向那官差吩咐道:“先让他在牢里吃吃苦头。”
官差应了一声,拱手离开了。
张严又笑着向安平侯道:“侯爷,这案子本官一定上心去办,那犬子的差事...”
安平侯端起茶杯,冷哼道:“只要能将此人绳之以法,我自会往吏部去说。”
听这话,安平侯已然是将沈逸内定为犯人了。
听到安平侯这话,张严欣喜拱手道:“多谢,多谢侯爷!”
沈逸虽然是户部的主事,擅自抓他进牢房有些不合规矩,但到底还是自家儿子的前程重要,安平侯与吏部侍郎交情不错,有他说好话,自家那儿子也有机会混个一官半职。
至于沈逸,小小一个主事,连国债一事的赏赐都没他的份,还会有什么人给他出头不成?不管是不是他,先让安平侯满意再说,反正也没到动用私刑的地步。
刑部的牢房之中,沈逸抬手在鼻前挥了挥,事实上此地也不算太过肮脏,但闻了一夜软玉温香的沈逸,自然是觉得腥臭难闻。
“进去。”
狱卒挑了好一阵,最终打开一扇无窗牢房的牢门,扭头示意沈逸进去。
沈逸往里头瞧了一眼,发现并不是单人的牢房,除了他以外,还有四五个长相凶悍的大汉在里面,眼睛里泛着凶光,正不怀好意地对着他笑。
沈逸看了狱卒一眼,信步走了进去,狱卒将牢门关上,带上锁便离开了,此处牢房,变成了一处无人监管的地带。
牢房里只有一张床,说是床,其实就是一个砖块砌起来的长台,上面铺了些干草,此时一个身材壮硕的凶汉坐在上面,一手撑着床,嘴里咬着一根干草,对着沈逸发笑,其它三人则或蹲或站在旁边。
虽然没进过监狱,但这里头的潜规则沈逸也知道一些,毕竟发哥的《监狱风云》可谓经典中的经典,立马就看清了牢房里的权力形势。
只见坐在床上的壮汉朝沈逸微微颔首,立马有两人围上来,左边那人似笑非笑道:“新来的,衣服不错嘛?我看配你次了些,配九哥刚好!”
另一人上下打量着沈逸,啧啧有声道:“瞧这细皮嫩肉的,该不会是卖屁股的吧?京里有龙阳之好的贵人这么多,你这么俊俏,也不少赚吧?”
沈逸面色不改,扫了两人一眼,好笑道:“看你们这么懂的样子,那边那位九哥,没少“干”你们吧?”
中华字典博大精深,一个字,可以延伸出多种不同的含义,而此时的含义,并不用沈逸多解释。
坐在那的九哥一愣,眉头一皱,明显有些不悦,而沈逸的话,更明显戳到了某人的痛点。
方才说沈逸的锦袍不错的汉子,听了这话面色腾地涨红,牙齿都咬了起来,浑身有些轻轻颤抖着,愤怒地盯着沈逸道:“把衣服给老子脱了!”
沈逸看他一眼,嗤笑了一声,问道:“看来,你是他的大夫人?”
汉子一愣,旋即勃然大怒,一巴掌抽向沈逸,同时嘴里骂道:“老子**祖....”
最后几个字终究没能说出来,沈逸剑眉一凝,手出如电,一把抓住汉子的手掌往下一扯,同时另一肘狠狠撞在汉子的手腕上,汉子的手臂瞬间断裂,再一拧,便成了一个反向的九十度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