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蔡番鹤身后的府兵和官差闻言涌进了小院。
“站住!”沈逸突然沉声一喝,声如爆响,众人闻言一震,全都停了下来。
蔡番鹤皱眉道:“大人这是何意,本官让他们搜查,也是为了...”
“院里只有我们,没有别人。”沈逸面无表情,淡淡说道。
蔡番鹤眉头皱的更深,沉声说道:“本官是为了洗刷大人身上的嫌疑,沈大人不要自误!”
“尽管怀疑,院里没有其他人。”沈逸面色不变,双眼紧紧地盯着蔡番鹤。
蔡番鹤与之对视,片刻之后挥手道:“沈大人,请不要阻挠我等办案,本官以郡守身份下令,搜!”
府兵与官差们听了,停下的脚步又迈了起来。
“谁敢!”
沈逸再次大声一喝,夺过苏慕烟手上软剑,手中拿出令牌高举,喝道:“本官乃陛下钦封监察使,没有圣旨,谁敢闯我住处!”
古朴的监察使令牌,不知已经了多少人的手,在阳光照耀之下,也并不能闪出亮光,但只这么一块令牌,足以令人望而却步。
府兵与官差们再度停下了,回头看向蔡番鹤。
蔡番鹤沉默片刻,这一刻的沈逸,才真正与当初他见第一面时的印象重合起来。
几经思考,蔡番鹤最终没有说话,只是使了一个眼神。
于是又有人往院中而去。
沈逸不再多言,手持软剑一个闪身。
哧。
剑光一闪,走在最前头的官差,手捂着喉咙,指缝溢出殷红的鲜血,嘴巴大张却已说不出话,片刻后轰然倒地,没了生息。
沈逸持剑而立,剑身染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剑身亮光依旧。
“谁敢擅闯本官住处,死!”沈逸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说道。
这只是沈逸第二次出手杀人,恰巧两次杀人,都被苏慕烟目睹。
比起在金安时,少了慌乱,多了果决,更有狠辣。
苏慕烟知道,沈逸心中一定燃着怒火。
目光凝视着众人,若是一拥而上,沈逸怕是对付不了,苏慕烟已经做好护着沈逸的准备。
蔡番鹤面色难看,这明明是郡守府,恰恰是他请沈逸住进来的,只是沈逸在此,有那块令牌,那官差死了也白死。
他知道规矩,所以没有说话,只用眼神暗示,却万万没想到沈逸会这般果决狠辣,一言不合便出手杀人。
众官差皆是后退,不敢再上前了。
让他们搜查院子没问题,光天化日之下杀监察使?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说了,要怀疑,尽管怀疑,但谁敢闯我住处,杀无赦!”
沈逸狠声说道,眼神扫过众人脸上,目光所及之处,邱建等人触之皆不敢与这锐利之眼对视。
蔡番鹤心中略有些急躁,本来可还有一手准备,如今沈逸这般坚持,怕是实施不下去了...
顿了顿,蔡番鹤一挥手,将那些府兵官差召了回来,沉声说道:“既然沈大人坚持要自误,罢了。”
“不过,既然沈大人有嫌疑,请恕本官要限制大人离开了!”蔡番鹤沉声吩咐道:“来人!将此院围起,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