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括被沈逸疯狂的举动惊的呆坐在马上不动,而那些附庸他的官差,面对着分出一部分来对峙着他们的守军,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此刻他们发现,面前的崇平守军,忽然和以前的不一样了,他们变了,他们身上多了一种气势,所有人融为一股钢铁洪流,拧成一股绳的气势...
面对步步逼近的崇平守军,官差衙役们则是步步后退,形成鲜明的对比。
“吼!”
轰!
一队人一阵怒吼,一道整齐的踏地声传来,气势直逼官差衙役们的面门,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世间一切坚墙铁壁都拦不住他们的前进。
官差们约莫退了数丈之后,终于有人支撑不住这种气势,嚎叫一声扔下刀兵,撒开丫子跑了,片刻之间便跑的无影无踪。
“当,当啷..”
丢刀声阵阵,片刻的功夫,张括身边只剩满地的刀兵,却再无一人。
“你、你们...”张括先指逃走的官差,再指沈逸,又指逼近的守军,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说不出话来。
“沈逸,你今日所行与造反无异,本官劝你悬崖勒马,还能帮你瞒下这一程,你切勿自误!”张括气极吼道。
“我的事,就不劳张别驾操心了,张别驾若是有那份闲心,尽管给政事堂上奏便是,到时候朝廷派了监察下来,我倒要看看是我自误,还是张别驾你,自误!”
沈逸语调铿锵有力,沉声道:“张别驾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若是硬要阻拦军令,刀枪,可是不长眼的。”
张括的老脸立刻涨成猪肝色,现在他确信了,面前这个年轻的郡守,根本没有要跟他分拿利益的意思,他是有掌控整个崇平的野心啊!
此刻,在经历了大范围的流血冲突之后,月氏门前留下满地族人尸体,渐渐归于平静,大股守军涌入府内,短暂的交战过后,便押着一干人等走了出来。
当先的便是月珉,由周二虎单手擒着押了出来,提溜到沈逸面前。
月珉阴沉着脸,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用那双饱含恨意的眼睛盯着沈逸。
他不开口,沈逸此刻也不想跟他多交流,挥挥手道:“此人单独关押,不许任何人相见,待我亲自审他。”
周二虎应了一声,提着月珉就走,错过沈逸身边时,月珉又突然开了口。
“你以为你赢了吗!还没完!还没完呐!!!”
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叫唤,却没能换来沈逸一个回头,他看着月氏大门,下令道:“贴上封条,等候查处!”
张括看着月珉被周二虎提着从他面前经过,目光既愤怒又畏惧地看着队伍中不言不语的沈逸,沉默许久,表情无比屈辱地道:“你捅了大篓子了!你等着吧你!”
说吧张括再不多言,他也知道多言也没有用,一提缰绳,调头走了。
一句无厘头的狠话自然不能威吓到沈逸,他未放在心上,看着兵士将月氏大门关上,也坐上马车离开。
阴影处,依旧有一道隐藏在暗处的身影,随着这场大戏落幕,而悄然离开....
“老师,押送出来的月氏族人足有数百,光西宁的监牢,怕是不够用。”
良平安作为沈逸的得意门生,与沈逸同坐一车,此刻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