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占了又退,西域的失利,两万纳兰精锐军的覆灭,让乌古烈看到了一个现实:这一场大战,就是乌古部崛起的良机!
“中原人的军队距离我军前锋,已经不足十里地。”
哨探们源源不断的将前方的军情,报到了乌古烈的手上。
“哈哈,好,好,好,来得好,送死来了……”乌古烈仰天长笑不止。
几乎在同一时间,沈家军以陈亦的决死营为先导,正快速的向乌古烈这边接近。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约两个时辰后,草原部落军和沈家军在汝阳以南大约三十里的地方,正面撞到了一起。
沈逸的中军摆在了西面的一处小山坡之上,他稳稳的骑在踏霄背上,借着望远镜,对面部落军的排兵布阵可谓是一览无余。
沈逸的单筒望远镜,缓慢的掠过旌旗招展的辽人大军,不需要仔细的寻找,头戴银盔身穿重铠的乌古烈很快就出现在了镜头之中。
辽人炼铁打铁技术落后,大部分人穿的都是皮甲,这种重铠一看就是从大周军手上抢来的。
镜头中的乌古烈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胡子已经花白,长长的马脸上一道显眼的刀疤,令沈逸的印象极为深刻。
沈逸的单筒望远镜在乌古烈身上略微停留了片刻之后随即挪了开去,缓慢的扫过草原部落联军摆开的阵形。
大约半刻钟后,沈逸仔细的观察完毕草原部落联军的阵势,不动声色的放下手里的单同望远镜,扭头问回到身边的杨博然:“看出了什么?”
“看见了活动的军功,和暂时还在喘气的尸体。”
一向正经不喜欢笑的杨博然,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令人有一种极其不协调的违和感。
沈逸笑了笑,很有耐心地等待杨博然的下文。
果然,杨博然接着分析道:“前面拦路的部落军不足虑,我倒是非常担心一直躲在暗处不知具体行踪的辽王。”
辽王的行迹早已不在沈家军的掌握之内,所以沈逸必须分出一部分心神来提防他,稳健派的杨博然也一样。
沈逸笑了笑,摆手道:“见机行事吧。”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交给杨博然指挥,不到危机时刻沈逸不会出声打扰,这也是培养手下的自主行动力,毕竟杨博然本身并不是传统的武将出身。
杨博然皱着眉头,面露忧色道:“卑职始终有种预感,辽王一直隐忍至今,很可能不会按照咱们的预想来行动。”
沈逸摸着下巴,眯起两眼,扫视了对面的部落军阵形一遍,然后淡淡道:“何惧之有,他若趁虚而入,我们也并非没有后手。”
按照参议营的预定作战构想,纳兰君集趁虚偷袭沈家军的后背,一直都是整个作战计划之中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