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宫里有个叫朱隆禧的供奉,从今年二月起,便纠结人手,图谋杀我,单是我知道的,就已经筹划了不止六、七次了,好在小道有些防身之术,运气也不错,否则此刻您就见不到小道了。”
“有这回事?”
“他们敢动手灭口顾可学师徒,难道就不敢打我的主意?若是陈天师你老人家不信,下回他们动手的时候我争取抓一个活口,送去上三宫给您老过目。”
陈天师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默然片刻,道:“我知道了。”
和陈天师一直谈了足足快两个时辰,赵然才告辞出来,回转云水堂。陈天师则没有了边收拾边回忆的心情,迅速将东西收好,向郭弘经简单道了个别,径直出了金鸡峰洞天。
回到应天,得了消息的黎大隐已经候在元福宫门口,见了老师之后,百般滋味杂陈。
陈天师道:“我退出真师堂一事已定,大隐不必再劝我,劝了我也没有用。”
黎大隐道:“我也不劝说老师了,我知道现在再劝也没用处了,弟子只想问一句,上三宫真的值得老师付出那么多吗?”
陈天师道:“不是上三宫值得为师付出,而是大道,另一条可选择的大道,你师祖飞升的唯一希望。”
黎大隐暗自叹了口气:“弟子明白。”
陈天师又道:“我今日赶回来,是要问朱先见他们几句话,他们从庐山回来了没有?”
黎大隐道:“刚回来,半个时辰前,齐王飞符与我,说是想请弟子吃酒。弟子听说了老师的事,哪有心思应约……”
陈天师打断道:“去把他们三个都叫来,快去!”
没过多久,朱先见、蓝道行和段朝用都赶到了元福宫,上前拜见陈天师,陈天师张口就问:“你们和赵致然有什么解不开的大仇,非要置他于死地?”
三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由朱先见回答:“天师是从哪里得知我等要杀赵致然?”
“你不要管我是从哪里得知,就问你有没有这回事!”
蓝道行没敢吭声,朱先见和段朝用同时答复:
朱先见:“有的。”
段朝用:“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