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周雨墨长出了一口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子,紧绷的身子也松弛下来,无力的躺在石槽中。
赵然道:“你这叫声也太大了,搞得我都不好下手。”
周雨墨道:“怪我吗?疼啊!”
“再说你这声音也确实怪怪的……”
“有吗?可真的很痛啊……”
赵然道:“抱歉,我应该再轻点好了。可这东西在你大腿上缠得太紧,不用力破不开。”
周雨墨道:“就知道你有办法。”
“其实林师叔也能办到,炼师境差不多都能办到,只要有件好法器。”
周雨墨道:“我对你承诺过,我的身子,只有你能碰,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赵然哭笑不得:“那可是你老师,是女修。”
“别管男女,谁都不行,老师也不行!”
赵然顿时说不出话来,生起一股难以明状的感动,感动之余,心口如冷风拂过,忽然间有些心酸。
周雨墨撩了撩秀发,指着赵然手中的法器问:“这是什么宝贝?能破开蛛丝?”
赵然将指套给她:“玲珑指套。”
周雨墨道:“好东西。给我了?”
赵然挠了挠头:“这是……彩礼,准备当面送给……要不换一件,我重新送你一样别的,我想想……”
听说是彩礼,周雨墨顿时没兴趣了,抛还给赵然:“不要了!”又指着刚刚摘下来的东西:“快拿来给我看。”
赵然将手中的如同绷带一般,两头带着锁扣金铃的东西递了过去,周雨墨接过来,恨恨不已:“害人的玩意,天天吸我的法力,要没它,早就破境了!”
赵然好奇的问:“到底是什么玩意?”
“半年前,在东海绿竹岛上遇到一个弹琵琶的,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就跟了她一段时间。这女人混身媚态,行迹诡异得很……”
赵然呆了呆,问:“这人是叫春娘还是叫婉娘?是不是姓胡?”
周雨墨奇道:“你认识?我也不知是叫什么,她四处招揽岛上的修士,说是要去打一个叫瀛州的地方,还说在瀛州发现了银矿。瀛州我也听说过,在很远的地方。我知道你做事情需要大量银子,所以留了个心思,就跟了上去。但跟了她三天,也看不出修为深浅,就愈发好奇了。”
“瀛州?在什么位置?”赵然当即取出海图,让周雨墨指出来。
周雨墨先辨认出灵鳌岛的位置,然后顺着向东北方向丈量:“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只听海客们提过,从灵鳌岛出发,顺风乘船走半个多月。”
赵然用笔在一个大致的位置上画了个圈,道:“接着说,后来怎么样?”
周雨墨道:“好奇归好奇——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女修那么好奇,但东海上乱得很,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在绿竹岛招募人手是常事。绿竹岛号称东海第一大岛,岛上几千散修,多的是人手。就在我不打算跟下去的时候,她又来了两个同伴,一个是老头,一个是傻子……”
赵然一拍石壁,道:“胡老头!胡春娘!胡八郎!雨墨你肯定见过他们,当年我刚入无极院的时候,这三个家伙就在无极院门口碰瓷……碰瓷就是讹人……”
周雨墨掩嘴轻笑:“我知道,听宋师姐说,你从西夏回来的时候就碰瓷过龙虎山的张腾明。”
赵然挠了挠头:“你不提我都忘了……继续说胡老头他们仨,我之所以从西夏回大明,就是因为在青楼碰到了他们,那个胡春娘就在我面前唱曲,你说我能不慌吗……”
周雨墨若有所思:“原来你在西夏经常去青楼。”
“嗨,你也知道,我当时去西夏干的是什么,脑袋随时提着的,出入青楼是为了结识权贵,打掩护,那青楼是我开的,我本人是坚决不会犯那种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