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每次唐振中和方文静上庭打官司,吴彩云都要到场去旁听,这就更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她夫家的大哥大嫂打离婚官司,唐抾中的几个弟弟还有方文静的娘家人都没去旁听,她这个做弟媳的,场场跑去旁听个什么大劲儿,太关心过头了吧!
事不寻常必有妖,因此许多村里人都密切留意着吴彩云的一举一动,并且背后说什么的都有,只是吴彩云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唐振中和方文静的离婚官司上,不知道而已。
唐家其他人多少都听到一些关于吴彩云和唐振中不清不白的风言风语,可都没心思打听,他们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吴彩云和唐振中的离婚案子上,离婚案子怎么判,直接关系着他们的利益。
“彩云啊,你今天从城里回来的怎么这么晚?是因为官司不顺利所以在城里耽搁了?你对你大哥大嫂的离婚案可真关心啊!”一个吴彩云的长辈笑里藏刀地问。
吴彩云僵硬的笑了一下,花言巧语替自己遮掩:“王艳姐,你可真会想!我大哥大嫂的官司早在上午就已经判下来了,结果对我大哥很不利,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最巴不得的是我大哥大嫂不离婚,一大家子人和和睦睦的生活在一起,但既然他们已经走到尽头,我也没办法阻止,我今天回来这么晚,是想着以后不一定有机会再进城,于是在城里逛了逛这个才回来的。”
一个比吴彩云年龄小好多但显得苍老许多的妇女掩嘴巧笑:“哟!彩云姐这话就说得有些怪里怪气的了,以前你大哥大嫂没离婚的时候,你大嫂和你大嫂的两个孩子都没机会去城里,你却能经常带着你的女儿银梭去城里玩,在孩子大伯家里过夜,现在你大嫂和你大哥离婚了,你去你孩子大伯家玩也好、借宿也好,更方便了,怎么说进城难了呢?”
吴彩云神色一滞,她刚才说那番话就是为了表明自己心地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顺便撇清自己和唐振中关系有多清白,没想到被这个死贱人说笑间就把她的真面目在众人面前揭露的一干二净,连块遮羞布斗不给她留一块!
她无言以对,只得加快脚步,像逃跑似的离开,背后传来一个故意拔高的声音:“怎么彩云走的那么快,这是进了几趟城里,瞧不起我们这些泥腿子了,连话都不肯跟我们说了?”
“她和我们一样也是乡下人好吧,我就看不惯她老是在我们面前显得高我们一等的样子,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在土里刨食!”
“人家才和我们不一样呢,人家不用干农活,有她孩子大伯给钱她花,养得细皮嫩肉的,我们可不能和她比!”
众人一阵恶意的哄笑。
吴彩云只能当做没听到,心里越发不安起来,这些村民还不知道她和唐振中的丑事就这么明里暗里嘲讽她,如果知道了,这些该死的还不知怎么羞辱她呢,她在村里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夹着尾巴做人?对吴彩云这种跋扈惯了的女人而言那是肯定痛不欲生!
当走到唐家的院门后,吴彩云定定神,勉强使自己镇静下来,然后犹豫不决的,又无可奈何的伸手慢慢的推开了院门。
“妈!你不进去站在门口干嘛?”
背后忽然传来唐建武浑厚的声音,吴彩云冷不丁吓了一大跳,回头去看,唐建文唐建武兄弟俩个和唐振华从田里干活回来。
吴彩云很不自然的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不是不进去,是鞋子里面进了个石子,有点不舒服,我正在用脚趾头扒拉那个小石子。”
唐振华就蹲在她的脚下,问道:“是哪只鞋进了石子,我给你把鞋脱了,把石子倒出来再穿。”
那只是吴彩云编的谎话,鞋里哪有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