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家又都起了个大早,唐晓芙和方文静两个结伴去砍柴打猪草,唐晓兰就留在家里包春卷。
现在两只小猪娃还小,只用打一小捆猪草回来就行,以后要打一大捆还不一定喂得饱那两只天蓬元帅。
唐晓芙打好了猪草,就帮着方文静一起砍柴,砍了足够的柴,母女两个相跟着回家,然后喂猪、喂鸡。
方文静把剁碎的猪草混着煮开的米糠倒进猪槽里,两只小猪边吃边不满地哼哼,还不停地在猪槽里乱拱一气,希望找到好吃的,可除了米糠和猪草再没别的了,拱也是白拱。
方文静和唐晓芙洗了手也去包春卷。
虽然春卷好包,可三百个不是个小数目,全部包完还是得费点时间的。
春卷包好了,舅舅他们还没来,唐晓芙就先把昨天的剩饭混合着剁碎的小葱一起炒了,当母女三个的早饭。
吃过早饭,方文静就先去菜地锄草、浇水,唐晓芙姐妹两个在家里学习,唐晓兰不时地出院门往村口的方向眺望,如果看到舅舅他们一行人就赶紧回来通知唐晓芙开始炸春卷。
唐晓兰出来的次数多了,被金梭看见了,如小葱一样娇嫩水灵的唐晓兰因为待会儿要插秧,所以穿着一身旧衣服站在一棵刚发芽的杨柳树下,早春的清风轻轻撩起她的碎发,让她看起来美好而动人。
金梭不禁满心妒忌,这个是黄毛丫头是什么时候长得这么好看了!
她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似的,故意端着一盆洗碗水,悄悄走到唐晓兰的身后,猛的把那一盆水泼出去。
唐晓兰伸长了脖子往村口看,见一群人仿佛是舅舅他们,于是往前走了两步,金梭泼出去的水便只打湿了她一条小腿背面。
唐晓兰只觉一条小腿背面一凉,回头见金梭手里拿着一只空盆就明白过来她刚才故意泼她,于是大叫起来:“你什么意思?干嘛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金梭翻着白眼傲慢道:“谁叫你站的不是地方!泼到你身上,该你活该!”
唐晓兰气红了眼,争辩道:“我又没站在你家门口,什么叫我站的不是地方!你明明就是故意把水泼在我身上!”
这时有几个近邻走了出来,这几个邻居在唐晓芙她们搬家的那天都来唐晓芙家吃过饭,她们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渍,那滩水渍是在唐晓芙家院门口,离他们唐家的院门还远着呢,一看就是金梭故意泼唐晓兰的。
于是那几个邻居就都指责金梭,“你这孩子怎这不地道,你不是故意往晓兰身上泼是什么!哪有水不往自家院门前泼,非要跑人家院门前泼!”
金梭的个性和吴春燕如出一辙,蛮不讲理,这时强词夺理道:“我又没跑到她家院里去泼水,她家院门前也是公共的,怎么就不能泼水了!是她自己不知道让,怪谁!”
那几个邻居虽然觉得气愤,还真被她这番无理的堵住了嘴,不知该说什么话反驳。
唐晓芙在屋里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快步走了出来,往外看了一眼,也不吭声,转身又进了院子,舀了几瓢水到喂猪的桶里,然后提着猪桶就走了出去,快步走到金梭身边,一言不发,把那桶水兜头泼到了金梭的头上。
农村人用来拌猪食的猪桶一般都不清洗,那个酸臭味唐晓芙闻了都想呕吐,这就是她不喜欢喂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