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走后,莲婶上前道:“殿下,太子妃是在提醒您。”
施落点头:“我明白,只是这提醒有些奇怪了,卫琮曦和太子的来往一向隐秘,从不在明面上交往,如今王晚晴这样,我吃不准是太子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莲婶沈以为然,她看着施落的侧脸,明明还是远山镇的那个三小姐,可是就是整个人都和以前不同了。
“殿下还要去南越府吗?”莲婶问。
施落点头。
莲婶便去准备东西去了,出来后,发现今天赶车变成了应寒,施落诧异:“冯宇呢?”
应寒道:“他染了风寒。”
施落笑了下:“原来冯宇也会生病啊,我还以为他是铁打的呢。”
施落也不是说笑,冯宇的身体确实是很好,看着不像是会生病的样子。
施落又问:“还住的习惯吗?”
应寒点头:“习惯。”
这座府邸以前就是秦王府,若不是秦王出了事,应寒就是秦王府的公子了,而如今……
施落也没有多少什么,事事难预料。
施落在南越府扑空了,钟岁言不在,苏墨倒是还在,看着正要出门的样子。
“来的正好,今天医馆开业。”苏墨说。
施落皱眉:“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通知我?”
她有点生气,这是拿她当外人了?
苏墨笑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施落,看得施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怪恶心的。”施落说。
苏墨说:“不是不告诉你,本来不是今天开业,但是老头子不知道忽然发什么疯,非说今天是个黄道吉日,我都是临时被通知的。”
施落“……”
钟岁言这人吧,果然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他。
两个人到了医馆,医馆门口热闹的很,牌匾上挂了红布,门框上贴着一副对联:“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上无疾苦。”
里面,钟岁言拿了抹布,一点点的擦着里面的家具。
施落有些动容,钟岁言这个人很复杂,但是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医德。
“你们两个还站着做什么,进来帮忙。”
钟岁言一回头看到他们,忍不住说。
施落收敛了情绪,走进来道:“门口应该放两个花篮。”
钟岁言道:“不用,就这样便好。”
施落也没多说别的,她从前做惯了活的,坐起来倒是很利索,钟岁言十分满意,施落问:“师父,你为什么非要今天开业?谁给你算的日子?”
钟岁言道:“我找高人算的、”
“你还信这个?”
钟岁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也该信。”
苏墨总觉得他们两个有事情瞒着自己。
三个人,很快将铺子收拾出来,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小医馆,钟岁言满意的点点头。
门口放了两窜鞭炮,正德医馆便正式开业了。
施落看着牌匾上的字,写的十分大气,很有风骨,满意道:“这字谁提的?”
“圆空。”
施落一怔:“谁?”
钟岁言道:“老和尚圆空。”
“你……你认识圆空大师?”施落惊讶不已。
钟岁言道:“我认识他有什么奇怪的,我还认识南越皇帝呢,我骄傲了吗?”
施落:“……”
“你这医馆的日子就是圆空给提的?”
钟岁言点头:“我说了是高人。”
施落顿时惊讶不已,看钟岁言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