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办公室内,老人背对着从门口进来的青年。
面对老人的一声轻唤,他并未作出任何的回应,当然,也没有转身面向这个青年。
“胆子很大,竟敢直接闯入中海,明明总队长已经命人将守卫的阵形改变了一下,没想到还是被你无声无息地潜入进来了。”老人依旧望着窗外,对身后的青年淡淡说道,只不过,那淡淡的语气背后,似乎隐藏着几分令人胆寒的冰冷杀意。
“飞扬其实无意冒犯,只是有些困惑,希望能够得到您老的解答”
“无意不无意的,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从你闯进来的那一刻起,许多事情就已经有了定性,你是不是存心的,都已经无所谓。”
秦飞扬顿时沉默了下来,是啊,意图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做没做,就像贝壳,他有谋害夏老的意思没有?没有。&1t;i>&1t;/i>
但是他深夜闯入了夏老的家中,这件事他做了,这是他身为军人不该也不能做的一件事,意图根本不重要,这是原则!
夏老缓缓转身,然后坐在那古色古香的办公椅上,都说现代的沙坐起来舒服,实际上,老祖宗打造的那种木制椅子,其实要舒服得多,当然,这跟木匠的手法还有选木都有很大的关系,并不是随便一种木头就能做成舒适的椅子。
“其实我很希望你没有闯进来,这样我心里或许还有些慰藉,但是没想到啊,你还是闯进来,你知道,你这么一做,只会更加坐实图腾不能留下来的事实么?”夏老神色略显阴沉,手指头轻轻的敲着桌面,仿佛是在思考什么。
“长,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华夏更没有想过要背叛您我也没有想过要伤害这个国家和您几位老人!”秦飞扬望着夏老,心里终究是有些委屈的,不被理解的委屈,莫名被放弃的委屈!&1t;i>&1t;/i>
虽说他也知道,但凡上位者,经常都会抱有那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理,但是他从不觉得夏老会怀疑他们而对他们赶尽杀绝,这是他对夏老的信任,可是他没想到,这种信任的背后,竟然是这样鲜血淋漓的结果。
“我刚刚就说了,你们的意图并不重要,别让我不断的重复同样的话来反驳你。”夏老面色倏然阴沉下来,沉声道:“你要知道,你们闯的都是些什么地方!而且,你看看现在图腾做的每一件事,军令不可违,他们如何做?夜闯我的住宅、逃离监视、为了你对峙军警!秦飞扬,图腾,俨然成为了你的私人雇佣军!你让我相信你?你倒是告诉我,这生的桩桩件件,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秦飞扬,一时间竟是百口莫辩,他的口才一向不算多差,但是此刻,夏老的话,直接将他堵死,他没有任何话语能够反驳。&1t;i>&1t;/i>
因此,他只能怔怔地望着夏老,后者则是阴沉地道:“秦飞扬,我刚刚说的话语,你可有仔细听?”
秦飞扬从呆滞之中回过神来,然后看着面前的夏老,缓缓道:“您说了什么?”
“我刚刚说了,我原本是希望你不出现,这样能让我内心有个慰藉的,这华丽的意思,你还没参透么?”夏老视线锁定了他:“我从一开始,就猜到你会进入中海,你们的计划,早已被我洞悉。”
秦飞扬闻言,身子微微一颤,旋即,外面传来了暴雨一般的枪声!
他想要转身夺门而去,夏老却是冷冷地道:“站住。”
秦飞扬的身子顿时一僵,明明此刻他想要的是冲出去救人,可是夏老的命令就好像魔法一样,竟是让他难以再往前走了。&1t;i>&1t;/i>
“你想干什么?出去救人?凭你?伤都没有好全吧?拖着这样一副身体,你出去又能救得了谁?”夏老冰冷的质问,让秦飞扬的身子更加僵硬,是啊,出去了,又能救谁?
“你也不用挣扎,我既然知道你会过来,肯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我深知中海的警卫不论怎么布置都会让你破解,谁都拦截不住你,所以,我早就做了安排”
“您真的要置我于死地?”秦飞扬回过头,眼中浮现一抹自嘲之色,他一直觉得京城这些时日生的事情有些违和,他宁愿相信,夏老是被奸人坑骗才会针对他和贝壳等人,只要他出现,解释一下夏老就会相信
然而事实是夏老就是要他死,要图腾死!
“你过来,不就是想要问问我,到底这一切是不是我的本意?金陵市的布局,跟我有没有关系?你、孔少阳以及白虎,必然觉得这些事情不像我会做的,所以你想要弄清楚!”&1t;i>&1t;/i>
夏老站了起来,脸上神色无比漠然,漠然得让秦飞扬感觉陌生,这个老人,真的是那个曾经对他们好得犹如亲爷爷一样的夏老吗?
“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金陵市的布局,虽然主要布置人不是我,但是我也参了一手,京城里,最先下达对你的围剿命令的也是我,反倒是宋老陈老,他们两个半个多月前才下达命令。”
秦飞扬闻言,眼睛都是不禁闭上了,他问到了答案,但这个答案,却是他最不想要最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