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定墨用假人逃走后,直往文家老宅而去。在那里有他所能仰仗的东西,或可逃过一命。他不甘心死,不愿意死,也不能死。玄黄大计还没有成功,他哪怕苟活下去,也不能放弃。
现在知道了唐夜不是被老道士额外抽出的那一分气运庇护,那么只要请出足够强大的人,再与唐夜斗智,总能赢了唐夜。要能笑到最后,就必须忍辱负重!
回到文家宅院,文定墨立马去取那块他一直孕养的假玉玺,要用玉玺的力量恢复伤势。那块玉玺虽然是假的,但是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包括储存起来的灵气,用来疗伤绰绰有余。
然而文定墨不知道,那块假玉玺已经被文中原拿去给了林有容。
他发现假玉玺不见了,勃然大怒,以及暴躁焦急,立马去找文中原。
此时文中原站在他住的小院,抬头望着天,一言不发,全身散发着一股阴沉、压抑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但是文定墨要疗伤,只有养好了伤才能躲过唐夜的追杀。事关他的性命,事关玄黄大计,他哪管文中原如何,上去就是怒问文中原道:“中原,是不是你拿走了玉玺?”
文中原听到文定墨的声音,似乎不奇怪文定墨从龙头山回来。他转身看着文定墨,神情漠然,即便看到文定墨深受重伤,模样狼狈也无丝毫表情变化,淡淡道:“是又如何?”
“你……”文定墨对文中原这种态度非常生气,但是他急着要假玉玺,就没有多废话其他,重伤下咳嗽了两声,哼道:“你把玉玺给我,我要它有大用!”
文中原笑了,神情玩味,说道:“你要拿来救命?”
“你……”文定墨觉得文中原是在笑话他被唐夜打重伤,他着实生气,但是唐夜在追杀来,他必须争分夺秒,没有时间跟文中原生气,喝道:“不用你管我拿来做什么,你快给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文中原冷声打断文定墨,神情冷厉阴沉,喝道:“是不是你就要像抛弃父亲和大哥那样,把我当垃圾一样丢出去?”
“你、你……是又如何?没用的东西,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文定墨原本没时间动怒的,但是文中原提到的事着实刺激到了他。他咳嗽几下,跟文中原呛了几句,“我文家之人,只为玄黄大计服务,对玄黄大计没用的,就没有任何意义!”
“哈哈哈……”文中原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文定墨充满玩味和讽刺,冷笑道:“你说这种话难道不觉得可笑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难道输得不够惨?这样说来,你是不是也很垃圾?我失败了,你把我踢出局,那你失败了呢?你又要怎么做?你怎么不把自己踢出局?”
文定墨怒极,这个时候文中原居然搞这些幺蛾子!唐夜的气息越来越近,他没有时间去了解文中原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怒道:“你若是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又如何?”文中原冷笑,哼道:“曾经我以为,你是我爷爷,会对我温柔一些,给予我亲情,可是你没有。你总是把人当作道具,能用的时候就留着,不能用了就直接踢掉。如今你连我最珍爱的女人都逼走了,我恨你……恨不得你死!”
“原来你是为了木采桑那个贱女人跟我置气!”文定墨听到文中原的话,明白了文中原为何突然闹幺蛾子。
提到木采桑,文定墨更是怒不可遏。木采桑当着他的面杀了小脸佛,这个仇他还没有报!
文定墨对文中原怒道:“木采桑有什么好的?她从来都是一件道具,却没有做道具的觉悟,让她去对付唐夜,却跟唐夜起了私情。这样的女人,你堂堂大好男儿,居然因她而放不下?”
文中原听到文定墨这种把木采桑当道具利用的话,眼神阴沉冷厉,哼道:“你承认了对吧?是你让采桑去对付唐夜,结果让她跟唐夜纠缠上,而你容不下这种事就要杀她!”
“我当然承认!我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木采桑就是那样一个下贱的女人,你作为我文家之人,为了她而心中置气,简直是我文家的耻辱!我告诉你……”
哧!
文定墨说着,突然,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了他心口。他眼睛瞪了瞪,缓缓低头看下去,竟是文中原手中握着匕首,直接刺中他的心口。心脏被刺穿,他绝无活命的可能。
他抬头看向文中原,看到文中原神情冷漠,哪怕出手杀了他这个爷爷,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