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客官，按照承天钱庄的规矩，客人在房间里的时候，我们不能去打扰。”竹伟山依然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边上的谭俪和萧芗碍于规矩，不敢出言针对洛天叶，心里却是更讨厌洛天叶了。

“那好吧，我改天再来。”洛天叶把茶杯放回茶几上。

“客官，您不再考虑一下？”竹伟山想要挽留这笔业务，虽然他不确定洛天叶要存多少钱，能多一笔业务对他来说就是好事，收入会高一些。

那两个女孩已经用云中城土话在轻声交流。

“刚刚他还说要存很多很多钱的。”谭俪说。

“我也听到了。”萧芗说。

“后来我告诉他，在三楼存钱，要收很贵的服务费，他就犹豫了。”

“嗯，他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现在，他看见竹先生出来，就难为情了，故意咬定庄主不在，找借口离开。”

“嗯，他就是一个小气鬼而已。”

两位女孩的对话，竹伟山听得很清楚，暗自摇头。

洛天叶听不懂她们俩的对话，也不需要知道，他掏出三张晶石卡，轻轻压在茶几上，用手指摊平，当是赏钱。

“打扰你们了。”说完这话，他就朝楼梯走去，准备换个时间再过来，或者到别的城市的承天钱庄分号。

……

侍女萧芗走过去擦拭茶几，收拾茶杯，看见了那三张晶石卡，嫌弃地说道：“咦，真是个小气鬼，才给一两晶石而已，哼。”

那三张晶石卡的面额确实是“壹两”，只不过，那三张卡片的制作非常精美，她反正很少见到。

竹伟山走过来，拿起一张晶石卡，打趣道：“嫌少？”

萧芗说：“一两晶石连这杯茶都赚不回来，这可是庄主亲自定制的雨前燕，好贵的。”

谭俪说：“竹先生，来到三楼办业务的，哪一个不是老板呀，给一两晶石，他也好意思给？”

“起码给个一百两百的嘛。”萧芗微笑着把晶石卡放进口袋里，蚊子再小也是肉，“要不，我们在楼梯旁边挂一个牌子，小费一百起，如何？我这主意不错吧，嘻嘻。”

“小费一百起，哈哈哈。”谭俪笑得差点岔气了，“庄主不会同意的。”

竹伟山拿着那一张晶石卡，再想想之前那位客人的表现，无奈地摇摇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长长地叹气。

萧芗问：“竹先生为何叹气？”

竹伟山打趣道：“你们两个马上就要嫁人了，我在想，是不是应该贴出招人的告示。”

萧芗撅着嘴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谭俪摇摇头，说：“我不会现在就回老家去嫁人，我来到云中城就是为了改变穷困潦倒的生活，有庄主和竹先生照顾我，我很荣幸，不会轻易换工作的。”

“嗯嗯嗯，我也是。”萧芗懦懦地说，“我连赎回卖身契的钱都还没存够，不会嫁人的。”

竹伟山把那张晶石卡举到两个女孩中间，道：“有了这个打赏，你们的命运已经被改变。”

“竹先生，请别开玩笑。”两位女孩异口同声地说。

“我没开玩笑。”竹伟山很认真地说，“这可是极品晶石卡。”

“什么？”谭俪伸手抓起茶几上唯一的一张晶石卡，她本来还不想要的。

萧芗从口袋里把晶石卡取出来，左看看，右瞧瞧，摸了正面摸反面，“极品晶石卡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呀，嘻嘻，好开心。”

云国是凡人的国度，许多商品交易还使用金银，流通在市面上的晶石卡，大多数都是下品晶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