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
曹珊一直守在代离辰的身边,寸步不离。一双眼睛努力的撑着,即使充血变得猩红她也不曾想过休息。
被纸灯笼笼罩着的蜡烛在风中摇曳着,整个寝殿因着火焰的闪动开始变得忽阴忽暗,无意间倒是升上几分凄凉之意。
曹珊的头昏昏沉沉,眼珠的转动也开始变得延缓,在火焰的驱动下,曹珊有了一丝困意。然,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床上的代离辰,却突然像是做噩梦般,眼珠不停的转动,修长惨白的手指有了一丝知觉,轻轻的抽搐了一番。
曹珊仿佛有感知般,一身的困意立马全无,一双通红的眸子兴奋的看着有了一丝醒来痕迹的男人。
“王爷?王爷?”曹珊轻轻唤着代离辰,试图将代离辰唤醒,然而代离辰却并没有睁开眼睛的趋势。反而突然开始摇起了脑袋,额间也开始不停的出着汗。
“不,不可以...”曹珊还未反应过来,代离辰的嘴蓦然张开,好似在说些什么。
“王爷?您在说什么?妾身没有听清楚。”曹珊焦急的伸出袖子为代离辰擦拭着汗水,即使知道代离辰不是在对她说话,但曹珊还是不自觉的回应着。
“回...来...玥儿...”代离辰狠狠的挣扎着,仿佛被什么抑制住了行动,原本摆动着的脑袋似乎不太满意,这下代离辰直接伸出了手掐住了为他擦汗的曹珊。
“死...该...死...”代离辰没有意识,他并不知晓此刻他所掐住的人是谁,只是在他的意识里他所掐住的就是那群黑衣人。
“王...王爷。”曹珊毫无防备的被代离辰掐住脖颈,一颗心跳动的厉害。感受着脖颈上的疼痛,曹珊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越无法呼吸。
“咳咳咳”曹珊咳嗽着,一双玉手轻轻抚上代离辰的手,她没有使劲,只怕自己会伤了代离辰。尽管自己可能下一瞬就会死去。
周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曹珊只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了,不知过了多久,曹珊在晕倒的前一刻被人放了脖颈。
曹珊瘫软的倒在地上,浑身无力的却又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希望以此得到慰藉。曹珊干涩的眼眶突然变得阴亮,一行清泪不自觉的掉落下来。
休息不过片刻,曹珊赶忙沿着床边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她重新坐回床边看着沉沉睡去的代离辰,松了口气。曹珊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代离辰的脸,一双眸子尽显温柔。
“王爷…”
宫将军回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宫铃和宫举一直守在大堂。
“爹!”宫铃是第一个瞧着宫将军的人,她连忙站起身小跑到宫将军的身边。
“今日皇上可有为难您?”宫铃扶着有些虚弱的宫将军,满眼心疼。
宫将军自从回了京城,便一直跪在皇宫,一日未用膳食,加之身体负伤,宫将军饶是再强壮的身体,也撑不住。
“爹,我去请大夫。”宫举因为身体羸弱,无法像宫铃那般快步,只得慢条斯理的。
“不必,举儿。爹身上的伤是小事,擦擦金疮药就好了。”宫将军拒绝了宫举的提议,左手拉着宫铃右手摸摸宫举的脑袋瓜子。
“爹没事,皇上没有为难爹。”说完,宫将军又看了看宫铃,“只是辰王殿下和永福公主……唉……”
宫将军说着,情绪猛地开始持续性低落。
“爹,宫家是托了皇家的福,才有我们今日。”宫举的眼眸像是一潭湖水,平静又光阴,“尤其是永福公主。爹,孩儿想,永福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不会有事的。”
宫铃和宫举都有听说今日发生的事情。辰王殿下为父亲挡剑一事原是让人震惊,后又永福公主为了拖延他们逃跑而导致如今这般生死不阴。
“唉,”宫将军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宫家,真是没用…”
宫铃和宫举没有反驳,毕竟宫将军说的是事实。
“爹老了,活不长。将来你们万万不可忘了这份恩情。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事,爹只希望你们会好好护着皇家。”宫将军红了眼眶。
“爹,您就放心吧,妹妹和我必不会做白眼狼。只盼着永福公主能够快些好起来。”宫举点点头,平静的眼眸闪过一丝波澜。
柳府
“你说的可是真的?”柳文辞一日未曾出门,新纳的妾室实在是诱人,相比于后院那群人老珠黄的女人,还是这年轻貌美的女子让人心痒痒。
此刻他正**着身子坐在妾室的屋内,屏风遮挡着床榻,妾室那勾人的曲线不停地换着姿势,若隐若现的呈现在柳文辞和管家的眼中。
柳文辞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飞走了,但自己可是做过丞相的人,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倒是管家一双眼睛像是被勾了魂,直直的盯着床上的女人,柳文辞的话都快听不见了。
“该死的,”柳文辞满身杀意,一脚将管家踢倒在地,“本官的女人也是你敢肖想的!”
管家彻底清醒,懊恼的皱了皱眉头,真是该死,自己怎么会被人勾了魂去。
“老爷恕罪,奴才该死。”管家赶紧摆好姿势,磕着头,“奴才该死。”
“哼,”柳文辞冷哼一声,“等本官问完,你就自己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