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小号,终是没一次性死完,还有人在蹲着,此刻跳出来了。
庆甲面上也不恼,表现的很是亲民,愿意接受质疑,“哦?你又有什么说法呢?”
“请说出来……我相信,人道苍生的眼睛,一定是雪亮的!”
“我指证!”这位妖神的小号一字一顿,“我曾经见到,这位酆都大帝,在竞选前与后土祖巫交往过密,被领着在冥土中四处转悠,到处作秀!”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哦?是这样?”
不等庆甲回答,人道模糊的泛意识便震动了,要证人提供具体的时间、地点。
这位妖神如实做了。
然而……
这次,都不用庆甲牵头表演了!
那个作为证据地点、被妖神光顾过的冥土店铺管理阴神,便已经跳了出来,用无比激动的语气,嗓门大小丝毫不逊色于先前敢于自杀妖神的全屏广播,“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个吃霸王餐的家伙!”
“你点了我两桌的菜,却只给了一桌的钱!”
闻听此言,那妖神虎躯一震,再震,三震,张口欲言。
这世道太离奇。
他什么时候干了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但是很显然的。
摊上了这样的事,他的证言便再难以有说服力了,信任度很成问题。
毕竟,连饭钱都欠的家伙,还能指望人品吗?
“我没有!”
这妖神大呼,申请时光追溯,以证清白。
但很可惜……他证明不了!
因为追溯的时光中,的确显示他点了两桌菜!
妖神呆滞了。
他发誓,这一幕是假的,真实情况被扭曲了!
可当他想要证明的时候,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制,根本无法洗掉这里面的剪辑甚至干脆是伪造的痕迹。
到了这时,他忽然间想起……后土,虽然是背景板,但终归是存在的!
“天真的家伙!”
就在此时,庆甲的轻笑声在这位妖神的耳中响起,“你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
“你们遵守规则,堂皇正大的玩,我们也就光明磊落的跟你斗。”
“但你想玩阴的?”
“我们同样奉陪到底!”
“不就是不要脸吗?”
“不就是栽赃陷害吗?”
“说的好像谁不会一样!”
酆都大帝非常的狠。
不止杀妖,他还要诛心!
“请转告你们背后的那位妖皇……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往后外出,务必当心……说不得出去了,就回不来了!”
“你!”这妖神惊怒,想要说些什么,却已经晚了。
因为拖欠了天价霸王餐的问题,他已经被人拖走了……接下来,将要面对一连串的诉讼,小日子不会轻松。
不过在此之前,他已经将酆都大帝的话转告了帝俊,让这位妖族的天皇脸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忽的大笑起来。
“这年轻人,有些刺头呐!”
“可惜,不知进退……霸气侧漏,找死!”
“正是!”诸多同在此殿的妖神妖帅齐声道,“若破冥土,当杀酆都!”
妖皇将鬼帝给记上了小本本。
当然,庆甲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一番刷破底线的操作,十分的有效果……脏水被清除大半,作证的证人反倒是陷身在官司的纠纷中。
论耍流氓的行为,他显然深谙此中之道,连削带打,压制了妖庭嚣张的气焰。
不过,他也知道,这并能说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怀疑的种子的确已经被种下,尽管他直接解决了制造问题的人,但是疑心不会消失。
苍生心中,终究有了疑虑,只是将这份疑虑藏在了心中,不在嘴上说出来罢了。
就如同是一颗埋下的地雷,不知什么时候就炸开了。
毕竟,天庭绝不会干看着,终究会使劲的推波助澜,挑着他的刺,酝酿着绝杀一击的到来。
况且……
‘还有天道啊……’
庆甲眼底有一缕神光划过,冷漠的看着艰难走完流程,将一点神威绽放而来的道祖。
“好大一场风波!”
道祖于冥冥中出言,震动三界,“诸位,如何看?”
“让诸位笑话了!”人皇炎帝适时露头了,“没想到,因为我为女儿一番追思纪念的手笔,却让人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这不禁令人感慨,人与人之间最远的不是时空上的距离,而是心灵上的猜忌与隔阂!”
“我的女儿女娃,就是炎帝大庭氏;而炎帝大庭氏,也就是我的女儿女娃……这毋庸置疑,诸位以后不要错认了。”
炎帝一本正经的说着话,很真诚的样子。
庆甲看着这样的“炎帝”——女娲娘娘,嘴角有些抽搐。
‘娘娘她也学坏了啊!’
他心底暗叹,‘这回配合我撒谎造假,那么快就上道了……将所有的文书证件涂改,硬是造了假!’
‘除了在我这里的那份重叠炎帝和酆都大帝的关键文书,剩下所有的法理都没有了破绽!’
‘不过……’
‘娘娘……我觉得您或许、可能,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如果哪天,这份东西被丢出来……’
‘炎帝大庭氏,酆都大帝,后土女娃……这三者重合,您会被险进去的!’
‘毕竟……’
‘别的很多东西,都是权利,都是权柄……’
‘唯有这个东西,是巨大的责任,沾上了甩不掉!’
‘我现在很怀疑……’
‘冥冥中是不是有什么默契在达成?’
‘一切都很合理的上演,妖皇与我的对撞,道祖的跃跃欲试干预……’
‘但漫不经心间,却默契的演了您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