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得纷纷点头,二爷说的是,二爷有道理。
大名鼎鼎的和尚皇帝,侯二是早有耳闻。
南梁皇帝萧衍,隔个几年总要闹上一出出家的喜剧。
每次出家后,南朝大臣都要花费巨资从菩萨处将皇帝赎回来。
侯二当真不知道菩萨也喜欢阿堵物,可见菩萨是假菩萨,和尚是假和尚。
到了第五日,侯二随军出征了,此时他的身体已经毫无大碍,侯景大哥那是相当开心。
沙场秋点兵,五百骑军,八千步兵,名头是游猎。
侯二还是很慌,这点兵马能塞牙缝吗?
大军五更拔营,侯大侯二并肩而行。
“大哥,我们是去攻合肥吗?”
侯景摇头道:“事到如今,大哥也不瞒你了,兵者诡道也,对外放风攻合肥,实则取谯州,再下历阳。”
“但是今日,我们去游猎。”
“大哥妙计,这是谁想的?这么缺德?”
侯景感觉脸皮抽痛的厉害:“老弟,你这般夸自己,好意思吗?”
“啊,大哥你说是我出的主意?不好意思我忘了。”侯二微微愣神后呵呵傻笑。
“不打紧,前些日要不是贤弟在边上推一把,大哥就要被东魏的刺客勾魂了,大哥欠你两命,等打下建康,大哥封你齐王。”
“大哥不妥吧?一字王非至亲不得封赐。”
“怎么不妥?我说妥就妥,老夫已经没有至亲了,从今以后只有一个二弟。”
侯二有些感动,抽抽鼻子:“大哥……”
侯二心痛无比,他有个屁的感动,他想要个屁的一字王。
这一字王岂是好当的?这可是索命的一字王。
和侯景绑的越紧,他将来会死的越难看。
想到凌迟滚刀肉,五马分尸,腰斩这些酷刑,侯二周身是凉了又凉。
侯二心中将宿主侯二的父母问候过千万遍。
狗日的侯二,你还是人吗?你父母生你养你容易吗?这么不惜命!这么轻易就将性命交给别人,你交命就交命,可别这样害老子啊。
他忽然有些羡慕前世白身的自己。
“二弟可是有些不舒服?脸色怎地这般难看。”
马背上的侯景以为二弟还没从伤病缓过劲来。
侯二摇摇头:“大哥,我没事,可能今天的风有些凉。”
侯景挠挠脑袋,抬头望天。
万里无云,有风吗?管他有风没风,跑起来不就——起风了。
“驾”,侯景一马当先。
步骑景从,旌旗当空,声喝漫野,地震山河。
两日急行军,前方十里就是谯州城。
此时整个对伍已经人仰马翻,盔不盔,甲不甲。
秋老虎回马一枪,侯二舔一舔干裂的嘴唇,此时他早就卸去盔甲,敞着白色衬里。
侯二将头盔抱在手中,两眼透着迷茫,这样的队伍能杀人?
“大哥,这秋老虎太毒,隔壁就是长江,先让将士们补充些水份吧?”
侯景点头道:“传令官,解甲吃水,半个时辰后发动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