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赐躲在暗处打量的正起劲,猛不其然被石头砸个正着,立马跳了起来,大声吼道:“是谁?是哪个g孙子砸的爷爷?”
“g孙子唉,是你姑奶奶砸的,你想怎么样?”杨金凤自小就野,家里有一大票的亲兄弟和堂兄弟腰板自然硬,要说这村里林天赐最不敢惹的,就是她了。
他知道杨金凤和齐永涵两人的关系,自认倒霉的揉着背骂娘,这母夜叉下手真狠;也不敢多留迈开步子就想走人,奈何杨金凤不让。
杨金凤看了眼离着最近的杨柳母女,俩拦住他的去路呵斥道:“说,你鬼鬼祟祟躲在这做什么?是不是又想算计谁?”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林天赐从前就这么干过,村里原本有个赤脚大夫,祖祖辈辈替人看病收取些买药的费用。
两年前镇上的小家伙不上课闹的厉害,四里八村四处晃荡,可村里人淳朴拘着小一辈还算平静。
老大夫原本在孙家的药房当掌柜的,家里总是有一些书本在的,没留心让小孙子拿出了家门,林天赐瞧见了居然带着镇上人上门闹事。
那家人自然不肯人,推搡间老大夫撞上桌角,没挨不两天就去了。家里人又哭又闹,不得法,最好只能不了了之。
林天赐自然不肯说自己在偷瞄人,抬头义正言辞的说道:“杨金凤同志,你这女同志怎么如此不讲理。我好歹也是个干事,你怎么能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站在阳光下,头顶鲜红的五星红旗,正大光明的怎么是鬼鬼祟祟?”
杨柳听着他‘头顶红旗’的言论差点喷笑出声,想到自己家里贴着的画像还是忍住了。
“我们战斗队干的都是利国利民,有利益任命群众的大事,怎么叫算计?”
林天赐一脸不赞同,整个打谷场就听见他慷慨激扬的声响。
他见众人都注视着他,随即又一脸我不与你计较的嘴脸,大度模样。
“女同志说话不讲究,看在你是个没见过世面无知妇女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不然今天这羞辱干事的事情,我可得好好同你说道说道。”
杨金凤冷哼一声,“无知妇女?m主席可说了妇女群众能顶半边天,你这是瞧不起妇女,这是破坏组织内部团结。”
打谷场上的老少爷们也嗤笑出声,“躲在谷堆后面叫正大光明,当旁人都是瞎子不成。”
“说什么在阳光下,头顶鲜红的五星红旗的鬼话,真当别人不知道你再外头做什么吗?”
杨大海直接点破,毕竟他是住在镇上的,多少听到一些风声,最是瞧不起林建设想法设法“打砸抢”的流氓行为。
林天赐被闹的没脸,恼怒的说道,“你们这些......我那是替组织监督,看看在咱们队伍中有没有偷奸耍滑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坏分子。没几天就要交任务粮了,免得让这些坏分子耽误了大事。”
他意有所指的看着齐永涵,一脸我是好心你们竟然不领情的委屈模样,真真让人觉得恶心。
“偷奸耍滑?这词从你口中说出来真是新鲜,可别笑掉旁人大牙。”杨金凤哈哈大笑,半点不给他留面子。
“要说这村里惯常会偷懒的人不就是你吗?”
“就是,也不知道这回又想算计谁?要不是......”
“坏分子?我怎么没瞧见。老鼠屎倒是有一颗。”
他的话算是引起了众怒,大家伙累死累活的抢收了大半月,这人就三天两头露一次脸面,大多还背着手瞎指挥,有什么脸面说这话?
原本瞧着还算不错的后生,这些年是越发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