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爸,我知道您疼秦椋,可孩子不能溺。我是他爸自然是真心关心爱护他,不想让他走歪路。这回的事情是我没有查清楚,但我可以保证郑文华绝对不敢亏待秦椋,更别说诬陷了。”
张正海自然知道郑文华没有胆子做出诬陷秦椋的事情,这次的事更倾向是意外,可往后的事情谁知道?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样的事是有先例的。
远的不提就说秦万钧后娶的这个媳妇,认真算起来还是秦默和秦天的表姨,可她为了自己女儿和女婿的利益不就明里暗里的打压两兄弟吗?
更令他气愤的是去年他上京开会听说这老太婆前些年居然冒用秦家人的名号让底下的人‘多多照顾’自己,对待秦椋更是采用捧杀的法子。
他琢磨来琢磨去这老太婆如此做的原因,无非就是记恨自己闺女嫁入秦家的时候对她态度冷淡,还有便是接手秦万钧原配留下的财物。
这便是人心,易变又难以琢磨,还是小心为上。
秦默见张正海沉默不语,以为他的情绪已经缓慢,继续说道。
“我工作的性质您是了解的,再婚的初衷也是为了能找一个人出身一般脾气温和的人照顾小椋,奈何事与愿违,他们两人处的不不好。”
“这个孩子的到来其实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我是不想再要孩子的,可是这样对郑文华太不公平。如果她和小椋处的好,那么晚年便有了依靠,可小椋的性子倔这么久依旧无法接受我再婚的事实。”
对于秦椋无法接受郑文华的事,秦默很是无奈。
他虽然不常在家但家里的事情还是关心的,郑文华处处的关心忍让,而小椋性子执拗又到了叛逆期很难管教,暗地里她抹了好几次眼泪,人也憔悴了不少。
在这样的情况下郑文华告诉他自己意外怀孕了,并且苦苦哀求想要留下这个属于她的孩子,他如何能狠心拒绝。
“昨儿个我爸来电话,让我暑假将孩子送去北戴河避避暑,他很看重这个孙子。虽然秦天的孩子快满周岁了,可毕竟还小,他想重点培养秦椋。这也是我一直严格教导他的原因,以后秦家的担子是要他这个长孙扛的。”
张正海本就在气头上,现在听什么话都觉得刺耳,一听他将秦万钧搬出来说事,又规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更是恼怒。
“你别拿秦万钧那个老头说事儿,秦家担子谁爱谁挑着,你们别想私自规划秦椋的人生。”
他就是瞧不上秦万钧这个老头,不服老万事都想掌控,不然秦天也不会跑到其他战区去。
“你以为我在唬你?秦椋能姓秦自然也能姓张,组织既然让我复起自然也会心疼老头子仅剩这点血脉,改个孩子户籍没什么不可以的。”
张正海的话掷地有声,振耳发聩,预示着这事他已经决定,半点转圜余地都没有。
虽然秦椋的事他一个人说了不算,秦万钧知道肯定不会同意,两人的职位不低闹起来不好看,可在经历过那么揪心的画面冲击后,他早已经顾及不上旁的了。
就在两人的对话进入了死胡同时,走廊另一头突然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