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后怒的砸烂了一整套的青花瓷茶具。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丁一擦着额头的汗,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皇后娘娘,奴才进长兴伯府前,被益阳公主拦住,说了好一会儿话。”
所以,是不是益阳公主,隐匿了杜筱玖?
“益阳?”文皇后停手皱眉:“这事又跟她什么关系?”
她实在想不出益阳公主跟杜筱玖,还怎么联系上了。
丁一提醒:“或许是长兴伯的名字,跟那位一样吧。”
文皇后一怔,随即失声笑道:“莫非,益阳还以为长兴伯跟那人有关?”
这才帮着跟长兴伯有传闻的杜筱玖。
这是太好笑了。
当初永明帝突然要封伯,还是给一个仅仅进献了铁矿图的山匪。
文皇后也是看见名字,才着手调查。
山匪,只是山匪而已,跟梁家八竿子打不着,只有名字相似。
至于杜筱玖,都是延城县出来的,万一是女爱俏男爱姐,两情相悦呢?
文皇后自然不信什么巧合,但是查来查去,确实查不出什么内容。
延城县又是定北王的地盘,文皇后不敢大撒人手,见实在查不出,就撤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文皇后一挥手:“萧家是保不住了,咱们还是想想别的撤。”
上官太后六十生辰临近,邻国使节纷纷进京恭贺,据说北齐派了太子过来,不知何意。
还有南边,永明帝派梁景湛仅仅为了收回一座城池,分解文家军力吗?
文皇后扶额,摊在凤椅之上,只觉着好运气要用光了。
因为找不到杜筱玖着急上火的,还有齐喧。
今天他起个大早,去接慕容王妃和上官王妃。
太后千秋,身为定北王的家眷,理应上京恭贺。
上官王妃是太后侄女,肯定是要上京的;
慕容王妃之前并没有这个意向,但是思念儿子,辗转难眠,索性收拾了东西也来京里。
云溪城,突然之间只有定北王孤零零一个人了。
等齐喧接了两位王妃,还有那个讨人厌的顾荟蔚,回到京里的王府大宅时,才听说了今天京城里的大事。
杜筱玖状告萧老夫人,她还不是梁秀秀的亲女儿。
齐喧听后,心“怦怦”跳个不停,捂着心口就要出去找人。
顾荟蔚正好进门给王妃问安,见他要出去,忙拦住,含羞问道:
“喧哥哥,我同母妃都刚到京里,你不留下陪我们吃晚饭?”
齐喧心里急,一伸手将她推开:“你看你脸大的,要小爷我陪你吃饭,呸!”
“喧哥哥。”顾荟蔚大惊失色,眼里包泪:“你知道这一路,一想到要见你,我多么激动吗?”
我去!
齐喧抖了抖身上,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顾荟蔚身边的紫黛,也帮腔说道:“公子,这一路的春风都不如姑娘想你的心。”
这主仆换了风格,来恶心他的吧。
顾荟蔚瞪了紫黛一眼,脸一红,小声对着齐喧,迅速念了一句诗:“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春风十里都不如你呀,喧哥哥。
她眼里满含春意,欲语还休。
这是死缠烂打不行,准备往才女上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