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
她直接朝自己东厢房走去,二话不说:砸锁,开门。
当初离开,只收拾了细软。
所有大件的家具,都原样保持。
除了积攒了很多灰尘,都还是老样子。
杜筱玖打开所有窗户,等灰尘散的差不多,才让二黑将萧泽恒扔进屋子。
她和大壮、二黑三个人,却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几个人先将各自的情况,说了一通。
原来杜筱玖走后,大壮和二黑,就听话的去参军,不再做二流子。
在军队,每日三餐吃的饱,训练对两个人来说,也不算辛苦。
只是最近边防暗流涌动,有人发现潜入了两个北齐细作,正在全城搜捕。
杜筱玖也简单的说了自己的经历。
她如何到了京城,又如何知道了身世,如何帮着弟弟登基,全说了。
大壮和二黑,嘴巴越长越大。
等知道杜筱玖真的是公主,不是说着玩,两个人立刻站起身,再不敢与她同坐。
杜筱玖生气,一拍桌子:“我这一路,被绑到延城,心里憋着气,别惹我,坐下!”
大壮和二黑,一推我,我推你。
最后顶不住杜筱玖淫|威,才扭扭捏捏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
杜筱玖无奈,只好说别的:“自我离开,延城县有什么变化?”
大壮忙答:“除了刚才说的新县令,新政令,其余都还是老样子;
街坊邻居,时不时念叨你两句,清明的时候,还一起去你娘坟上烧纸钱。”
说到这,大壮先看杜筱玖眼色。
杜筱玖面无表情:“那个县令,什么来历?颁布那个说不通的政令,也没人拦着?”
二黑说:“怎么会没人反对。可县令来头大,是王府的亲戚,哪个敢冒头拦?”
王府亲戚?
杜筱玖眼睛闪了闪:“什么亲戚?”
定北王自来都是独苗,没有叔伯,没有兄弟,妻族也是极为简单。
且不说上上上个王妃,那是高祖的大媳妇。
至于后来娶的王妃,都非富即贵,不至于来延城县这个穷地方,做个什么县令。
大壮和二黑摇头:“咱们也不知道,只晓得他上头有人。”
杜筱玖“哦”了一声,并不往心里去。
大壮和二黑,知道了杜筱玖身份,晓得她不怕县令,放心不少。
三个人很久不见,聚在一起,自然是说不完的话。
不知不觉,露水就重了。
大壮忙前忙后,给杜筱玖将外间的榻抹干净,还要回自己家里抱床新被子。
杜筱玖止住他:“这么晚,将就将就得了,不要打扰家里人。”
大壮哪里肯,对方可是金贵的公主。
直到杜筱玖真生气,大壮才消停。
他和二黑,守在门口,就地直接到头睡。
这一觉,直睡到大天亮,被萧泽恒的呻吟声给吵醒。
杜筱玖睁开眼,上去踹了他一脚,来到院子里。
大壮和二黑比她醒的早,已经提好水,等着杜筱玖洗漱。
杜筱玖半闭着眼睛,顺手捞起一块看着干净点的布,粘了水,在脸上抹两下,扔掉!
然后吞口井水,“咕噜咕噜”,吐掉!
齐活!
二黑都傻眼了:“杜……公主殿下,您平时……这么洗脸的吗?”
杜筱玖大手一挥:“非常时期非常处理,不要拘于小节!”
“……”
“谁这么大胆子,敢撕官府的封条!”二黑还没发完愣,外面就有人吊着嗓子嚷嚷起来。
杜筱玖脸一黑,扔了漱口杯子,就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