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神君分忧,乃是云中分内之事,本不应该奢求太多,只是嘛,若是说云中什么都不想要,那就有些太假了。”他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这种时候绝不是低调不贪功的时候,替人办事,不求回报那是圣人,而杨睿显然不时,他若还拒绝奖赏,反而会引起落日神君的怀疑。
“无妨。”落日神君笑着摆了摆手,“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嘿嘿,神君,你也知道,云中除却好两口酒之外,也好女流,麾下弟兄们跟着我也遭了不少罪,这李家现在不是被清理了么,按理说,庆凉城一块儿一直以来都是谢右护管理居多,应当交由右护去打理,但今日云中斗胆向神君讨要李家旗下的“盼君归”还望神君能够答应。”杨睿不好意思道。
此话一出,落日神君不由地哈哈大笑,诸位干事还有骁骑营的几个弟兄也跟着大笑起来,唯独谢纸鸢与他麾下的统领们绷直了脸。
“云中啊云中。”落日神君笑指点着他,“我还以为你要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女色之流,何人不爱?不就是一个盼君归么,准了!不仅如此,李家麾下的产业往后就交由你骁骑营打理!”
这话一出,骁骑营几个弟兄顿时欣喜过望!
“多谢神君!”杨睿大喜,躬身谢恩。
“多谢神君!”牛留根嬉笑不已。
“神君,孟阳庄与李家之事,事有蹊跷,可不能被人所蒙蔽啊!”汪毕全冷声道,脸色相当的难看。
只是此话一出,落日神君脸上的笑容上顿时覆盖上了一抹冰寒,谢纸鸢脸色一变,当即狠狠一脚踹在了汪毕全肚子上,后者被踢得倒飞,鲜血长流。
“神君息怒。”谢纸鸢带头跪下。
此时此刻,他明白,他这一脚若是不踢过去,此时的后者已经是个死人。
“纸鸢,在我开心的时候,千万不要提不开心的事,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怨,但这件事,没得商量!”
“明白!”几人皆是捏了一把汗。
看见谢纸鸢等人吃瘪,钱来快几人心中暗爽,杨睿自然也很爽,只是作为左护,他心胸自然要宽广,戏还是得做足的。
“谢右护若是对李家的产业有兴趣,云中只要一个盼君归即可,其余的由谢右护来打理,应该比我来打理会好得多!”
这话一出,谢纸鸢的脸更加难看不少。
“你看看,云中的为人处事,你的人还一再刁难他,实属不该!”
“纸鸢知罪,往后会对下面的人勤加管教,至于这李家的产业,既然神君赐予左护,左护也不必推辞,这是你应得的。”声音波澜不惊,脸上的面皮在抖动中勉强一笑。
这一刻,杨睿知道,这谢纸鸢怕是要与他彻底开战了。
这种人,他再了解不过。
生平他不怕凶悍异常的强者,最怕的就是这种表面带笑的冷面三刀。
“神君慷慨,右护慷慨,那这李家产业,云中就收下了。”他吟吟一笑,笑眼朦胧,似乎有些倔强地在回应着谢纸鸢。
真要玩,他不介意把后者玩残。
“余尽忠,此次一行,你跟随云中做的不错,本君错怪了你,恢复你干事一职,从今往后,你便辅佐左护,听候他的差遣。”落日神君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