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机会把她上了,完事后收入后宫。
趁此机会把她上了,完事后卖入青楼,让老鸨调教成奴隶。
趁此机会把她上了,完事后一刀砍死丢进弱水河,一了百了。
这三个念头一生,就在杨集的脑海中纠缠不休,怎么都挥之不去。
下一刻,杨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管不顾的一把揽住纤细的腰肢,身子一转,将她狠狠地摁到门框之上,然后将她狠狠地摁到床上,然后一下子吻了下去。
裴淑英没想到自己的猎物忽然之间变得如此凶悍,当樱唇被擒的一刻,脑海里变得一团空白,连魂魄都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一双藕臂下意识的想去推,可触碰到他的肩膀后,终是无力的放了下来。
杨集吻着柔软的芳唇、嗅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蹭着妖娆的娇躯、想着三个念头的前提都是“先把她上了”,索性不再把持、索性不再权衡,双手就在裴淑英身上一阵爱抚。
裴淑英也不知被摸到了何处,细柔腰肢猛地一紧,雪白鹅颈拱成了一条迷人弧线,感到轻薄的衣裳被杨集从下方撩起,正在彷徨犹豫着要不要推拒时,不料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呼,惊骇之下,忙卯足所有力气把杨集推了开去,鼻息咻咻随声一看,却见萧颖和柳如眉捂着嘴,皆是惊骇的看着他们。
“呵……呵呵……”杨集眼角也看到了自己的大小老婆,连忙把裴淑英放了,他刚才被裴淑英这头母老虎逼得寸步难行,冲动之下,便发飙了,谁想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被逮了个正着。一种被老婆捉奸在床的感觉油然而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有干笑和尴尬。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萧颖踱步上前,一双美眸冷冷地看着杨集,她们在不远处等了许久,感觉两人应该谈得差不多了,于是便过来看看,谁想到看到的却是那样?
她虽然希望杨集把裴淑英收入杨家,可他们竟然在门口就玩上了,若是让其他人看了如何得了?她作为后宅之主,为了家风着想,必须要有所表示,但又不能伤了裴淑英,也只好开口训斥自己的男人:“你刚才的疯狂劲呢?”
“呵呵……”杨集又是尴尬一笑。
萧颖不依不饶,脸色冰寒的审问:“说话呀。”
“我错了。”杨集耷拉着脑袋,一脸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表情。
萧颖冷声问道:“郎君觉得哪错了?”
杨集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不该欺负淑英。”
“郎君是想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不认账呢?”杨集也知道萧颖是故意找茬,训斥自己来维护裴淑英的颜面,毕竟那种情况之下,人们先天会觉得裴淑英遭到欺负,而不会相信人畜无害的裴淑英能有什么坏心思,同时,萧颖也是在维护正妻威严、杨家家风,好使裴淑英知道进退。
萧颖目光在这对蔫了的‘奸夫**’身上扫了一遍,缓缓的摇头:“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是是是,实在是太不像话、太不要脸了。”杨集唾弃完自己,再顺势扫了三女一眼,发现除了萧颖脸色温怒之外,柳如眉并没怪自己的意思,而套路完自己的裴淑英只顾着脸红,胆子也不由得壮大了一些,轻咳一声道:“大不了我负责好了。”
“你负责?”萧颖不禁笑了,“你怎么负责?女人的名节,岂是你能负责的?”
杨集为之一愣,心说都这样了,还待怎的?
“我没关系的。”裴淑英说着说着,嘴角都露出了一丝微笑,她早已不把自己的脸皮当回事了。
这话说的,真够仗义!
杨集算是看出来了,裴淑英是铁了心要跟自己、萧颖是铁了心要把裴淑英跟自己撮合到一起。
“我走就是了。”裴淑英幽幽的说了一句,便向回廓走去。
雨中身影萧索、孤影清冷,令杨集没来由心头一疼,冲着喊道:“杨夫人,你打算去哪里啊!”
人生顶多不过百年,若事事畏手畏脚,若是连一个痴情女子都不敢接纳,并且漠视她的生死,那活着又有何意义?
既然命运难以抗拒,就却之不恭好了!于是,他终于向这个痴情的女子释放了自己的态度。
这一刻的感悟,令他心中涌起了与敌人在千军万马之中对阵沙场的痛快淋漓感觉,整个人就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不论是眼光、心态、格局、担当还是什么的,都有了显著提高。
裴淑英闻言身子一僵,惊喜交集的霍然回首,问道:“郎、郎君,你刚刚说的那个是不是真的?”
杨集当然知道说的是什么、她问的又是什么,但却故做不解的说道:“哪个?”
“就是那个啊。”
“那个是哪个啊?”
“那个就是那个啦!”
萧颖和柳如眉听着‘哪个?那个!那个!哪个?’,不由得满意的笑了一笑,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她心细若纤尘,这么全力的撮合两人,不仅是喜欢裴淑英的率真、不仅是想为杨集拿下一面盾牌,更重要的是,她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丈夫当上州牧以后,变得暮气沉沉的,活得十分拘束压抑、活得十分阴郁,慢慢的失去了原有洒脱、豪迈、豁达等品质。
若是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搞不好会进入一个永远也走不出来的死角,变成一个令人恐惧的残酷政客。
作为他的妻子,萧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变成那样,更不希望他被他自己的心结套死。既然丈夫心境遇到了瓶颈,她自然要竭尽全力的帮他走出来。